再有一次,这是传闻。某次散学后,一个弟子在擂台上武修,被桂落南看见暗暗夸赞,结果到了书院,这家伙行课是睡得酣畅淋漓,被桂落南院长一把戒尺抵住下巴,那弟子的口水都流在了上面。

总之,桂落南院长的恐怖之处不在于他的,而在于处事风格,时而暗暗较劲、绵里藏针,时而雷厉风行,眼里不容半分沙子。

温昭看了看将手里捧着的两本书朝牵羊先生一抬,牵羊先生接过那中下两卷,嘿嘿一笑:“哈哈哈,我那徒弟,从入门那天便是个如此模样,可有吓到你们这些小辈啊?”

温昭摇了摇头,跟着牵羊老先生上二层楼,她整理了下衣裳,道:“桂院长行课严谨,晚辈应当学习。”

牵羊先生乐呵呵地,将两本书摆在书架上,然后在二层楼挑了几本书放在温昭手里:“这几本书你便看看罢,都是些璃歌当年看的医书,里面除了各种草药的用处,还教人如何行医,你翻阅背熟了之后,便算得上一个小郎中了。”

温昭眼睛发亮:“真的?”

牵羊先生不再言语,只是嘿嘿笑着,将温昭送出门去。

见温昭走远,牵羊先生捋了捋胡子,从腰间取下那鸳鸯香囊,喃喃着:“倾璃歌啊倾璃歌,这孩子很是像你,我倒越发喜欢了。”

藏书阁外,一轮弯月斜斜挂在楼台琼宇之外,清冷的月光洒下,白胡子老人倚在门边,从怀中掏出一壶陈年老酒。

此情此景,倒是显得有些孤寂。

牵羊先生拿起那壶酒,凑到鼻子边闻了闻,陶醉似的深吸一口气,然后仰头望向那星月之间。

......

星河寞寞落九天,白发苍颜若等闲。

梦里酒醉问神仙,生死何以共婵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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