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荡波在最合适的时间把尼拉夫·莫迪骗贷事件捅了出来,当天,旁遮普国家银行的股价暴跌10%,随着丑闻不断升级,当周,股价暴跌21.4%,震荡波小赚几亿美元,深藏功与名。
KiKi诧异,“老板骗贷跑路,公司还不倒?刚发生的事?”
“去年年初的事了,骗贷跑路只是吃瓜群众的说法,不管是银行股东还是没暴露的相关责任人,他们不会在意贷款的手续是否合规,他们只在意尼拉夫·莫迪会不会以及有没有钱偿还贷款,只要会还钱,一切都有得商量。”
KiKi瞪大眼珠子,“印度这么神奇的吗?”
南易轻笑道:“这并不算神奇,还有更神奇的,前面有翠鸟航空的维贾伊·马尔雅,这是个花花公子,被印度政府当成杀鸡儆猴的鸡,现在躲在英国,靠纠缠引渡条约逃避回归印度服刑,他没什么好说的,我给你讲讲另外一位奇人。”
“大叔,快说。”KiKi被南易勾起兴趣。
南易搂住KiKi,说道:“不着急,你先看珠宝,有喜欢的就买下来,嗯,你自己付钱。”
KiKi仰头白了南易一眼,“大叔,你真大方。”
“必须的。”
KiKi潦草地把整个珠宝店逛了一圈,急吼吼地把南易拉出店,让他继续讲故事。
南易嘿嘿一笑,“还别说,苏伯拉遇到了印度经济腾飞的好时候,只要规模够大,造成区域化的垄断,闭着眼睛都能挣钱,这也是他的资金盘玩了三十几年没有崩的原因之一。
任务很重,经理们刚开始没有经验,为了高佣金,很多人会选择先从自己下手,把家里所有的现金都投入基金计划,再把目标对准亲戚、朋友、邻居。
有了点底子,苏伯拉立即注册了撒哈拉集团,并把之前的客户转化为代理,或者说拉资金的基金经理。苏伯拉给经理们承诺很高的佣金,同时也压了很重的任务,让他们向更多贫民兜售他的基金计划。
“我不清楚。”
消息一出,投资者们便人心惶惶,萌生撤资的想法。
KiKi又给了南易一个白眼,“大叔,你懂不懂,哪个女人不想自己有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奢华的婚礼。”
南易嗤笑一声,“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一切的关键就在秘密协议。天下纷争,皆因不均,当强者们认可某种分配方式,世界也就进入短暂的和平安宁。
“知道错就好,继续讲故事。”KiKi挽住南易的手臂,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被南易带着走。
还有一个原因是货币贬值,以及新客户投入的资金往往是上一批老客户的两倍或以上,最早那一批投资10卢比的客户,都拿到了他们的回报,这就让没入彀的贫民觉得苏伯拉是个讲信誉的人,纷纷上钩,拿到回报的人又拿出全部的积蓄,甚至借一部分外债,重新成为新客户。”
KiKi睫毛眨了眨,欲言又止。
证交会的人也咽不下这口恶气,他们以40—50人为一组,利用80台扫描仪,夜以继日审核文件,并随机抽取2万名投资者进行信件回访,但只有68人予以回信。
回信率如此之低,证交会完全有理由怀疑苏伯拉给出的投资者姓名、地址是虚假的。
这些不算什么,苏伯拉更是花费巨资建造我前面说过的撒哈拉城,以及举办了世纪奢华婚礼。”
KiKi想不通,“可是,苏伯拉凭什么呢?”
KiKi红着脸说道:“大叔,你真污,真不要脸。”
“那些贫民投资者呢?他们的钱呢?”
“这就要从苏伯拉还没发迹的时候说起,苏伯拉出身于一个贫穷的高种姓家庭,当他二十来岁要养家糊口的时候,他没有想过去打工,而是从一开始就想当老板,哪怕是一个睡地板的老板。
“就这样,在这种循环裂变体制下,一传一,十传百,印度几亿的贫民,哪怕一人掏出一块钱,苏伯拉都能筹集到大量资金。
苏伯拉出现在基金经理面前,总是戴着墨镜、身穿西装搭配白袜,而基金经理在见到他时,要将双手放在胸前,然后说赞美撒哈拉的话。
事情发展到这里,其实还没有到最坏的那一步,撒哈拉已经是一家庞大的私企,印度政府断然不可能把它一棒子打死,但苏伯拉太嚣张了,他居然敢无视最高法院的传唤,以陪伴92岁老母为借口,拒绝到场。
“表面没有,私底下总要损失一点的。”
熟人有信任基础,比较好下手,自然任务完成得比较顺利,过了一段时间,苏伯拉把之前的基金经理提拔为高级经理,又让这些新上任的高级经理们去把他们的客户转化为基金经理。”
证交会回应:苏伯拉从公共集资,就必须遵守证交会的各项法规。
苏伯拉是个穷逼,想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都不行,自然没人会轻易相信他。他只能骑着一辆兰美达摩托车,穿梭在农村,挨家挨户去推销他的赚钱基金计划。
并且,自苏伯拉入狱以来,撒哈拉集团便藏匿了资金,并宣称苏伯拉一天没有出狱,投资者别想拿到钱。就这样,全国各地的贫民气愤不已,将矛头指向政府,斥责政府不应该蛮横地将苏伯拉关押。
这可把最高法院的官员气炸了,不久后,法院便向苏伯拉下达最后通牒,立刻归还所有投资者的本金和15%的利息,累计金额大约有2500亿卢比。
“大叔,我怎么感觉这种操作模式和橙色保险很像,不断招人,把员工和员工家属变成客户,让他们不断自购保单。”
“新娘子叫什么,好羡慕她。”KiKi双眼里满是憧憬。
“钱不多,就算被骗损失也不会太大,加上苏伯拉承诺的利息实在太诱人,一个个贫民就入彀了,十个、百个,很快就到了近万个,苏伯拉不到半年的时间就筹集了两百万卢比。
证交会也表示,只会追踪两家上市公司的退款,至于投资苏伯拉其他基金计划的投资者,他们无权过问。”
比如你跟我,你一毛,我十亿,就是最合理的分配方式,所以我们才能安安静静黏在一起散步。”
南易吧唧一下嘴,“苏伯拉弄巧成拙了,轻轻松松聚集上百万人,哪个当权派会不担心,如果每人发上一支枪,他还不得打进新德里。
把苏伯拉当成是一次经济上的小危机,把进程掉转过来,好像也不算太坏,只要媒体不提及此事,过段时间,人们自然就会选择性遗忘,不会再有人提起。”
这种言辞显然有些牵强,证交会就把事情捅到印度最高法院,传唤苏伯拉,准备在法庭上进行公审。
苏伯拉再反驳:我并未向公众募集资金,撒哈拉集团是家族企业,投资者也都是我的家人,这是私募,可不是公募。
苏伯拉公然挑衅政府的行为,自然吸引了公众的目光。有些媒体也根据苏伯拉提供的地址,进行走访调查,但他们根本找不到投资者的存在,于是就有了苏伯拉是骗子的猜测。
为了打消投资者的疑虑,苏伯拉就想到了让撒哈拉集团上市,因为想要上市就必须披露自身的财报信息,例如盈利能力、资金来源等等,并且还要受到证券交易委员会的监管。
“你自己心里清楚。”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掘坟墓,风歇雨停,楼没塌,反而起的更高了,像不像一出荒诞的哑剧?”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