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花望着妈妈的目光,心里也咯噔一下开始害怕。咋就这么倒霉,干点儿啥都能被发现。这要是喂完了跑出去装作不在家,弟弟这样,不就没她啥事了。

“喂水,催吐。”

在这没有设备的地方,吴大夫的方法简单粗暴。可事到如今大家也不敢不听,赶快去屋里倒了水出来给孩子往里灌。觉得差不多了又用手指刺激他嗓子让他吐。

“哇……啊……”

小男孩难受的又哭又闹,吐出来的药物有些尚未完全消化。看着那一滩滩白色彩色的药,老三媳妇火大的站起来狠狠给了吴爱花一脚。将她踹的摔倒地上好长时间爬不起来。

女人还要再踹,被老二媳妇伸手给拦住了。“行了他三婶,孩子小呢,这么打要打坏的。”

“打死才好呢。死丫头,差点儿害死我儿子。”

口中骂着到底没再打,狠狠的瞪她一眼后转身照顾儿子去。吴爱花趴在地上,眼泪决堤一般往下流。

一岁多的吴肃华被催吐后恢复正常,吃了奶大眼睛咕噜噜乱转,搂着妈妈的脖子听到人逗他,抬头跟人笑。

“行了,没事了。以后可得看好孩子,药可不是随便吃的。”

“哎,谢谢大夫。”

把吴大夫送出门,一家人长长出口气。老三媳妇抱着儿子开口:“以后我儿子我自己带,不劳你们大驾。”

“你咋说话呢。做错事的是你闺女,你跟我爹娘撒什么火?”

“我撒啥火了,我自己带我儿子不行啊?”

“行,你自己带。看你能耐的……我跟你说,最主要看好你闺女,别让她再祸祸。”

“死丫头……”

“哇、妈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饶了我……”

房里传来打孩子的声音,老太太指着门口道:“这……哎……老了,不中用了。”然后扬声喊:“老三家的,别那么打孩子了,她还小呢。”

“别自责,爹妈带孩子也保不齐出事儿呢。不让带正好,你这么大岁数了也歇歇。”

“唉、咋就睡着了呢,要不是你及时回来,这可要出大事的。”

感叹几声,老太太后怕下真病了一场,在炕上躺了好几天。童语担心她,按照她这症状从后世买来许多的药。

康泰克、连花清瘟、风寒感冒颗粒、感冒特效药全买了个遍,直到老人完全好起来,她才松口气。被支书媳妇来找要实物,她才想起来,那梦幻般的表还没带来呢。

“明天,明天,货明天傍晚肯定到。”

第二天带来了表,对方看到那美丽梦幻的颜值,立马将钱拿了出来。“二百二,袋子里的是棉花和棉布。”

三十斤棉花装了三袋子,打开一看脱籽的棉花微微泛黄,这年代绝对的纯天然。另有一个小的里头是布,五丈全是蓝布。

行,蓝布男女都能用。这回外公外婆的棉衣棉裤都有了。支书家儿子帮她把东西带回吴家,人走后老两口看着这么多东西激动的想笑,眼泪却流了出来。

“你做什么了,能弄到这么多东西?”

“外婆你就别问了,反正不是偷的抢的。你快看看,五丈布够不够给您和我外公做棉衣棉裤的。还有这些棉花,我觉得做冬衣应该是够的。”

“哈哈……”老太太她这孩子话逗乐了。多日来脸上的疲倦和伤心一扫而空。“三十斤棉花,被子都够四五条的。还是厚实的冬被。棉衣棉裤哪儿用得了这么多。”

“那布呢,布是不是不够?”

“男人一件棉衣,里外都新的话得一丈三。裤子也差不多。我补上两件旧的做里,光外头的话一丈三四就够。这五丈先给你做一身,剩下的也差不多够我俩都做的。”

外婆这么一说,童语心里有底了。看来棉花足够,接下来要解决的就是布料。做衣服做被子,房子不是一蹴而就的,但今年一定要让两位老人家盖新棉被,穿新棉衣。

“凡凡,凡凡,你在家吗?”

屋外传来支书家儿子的声音,童语应声后往外走。刚才不是走了吗,这咋又回来了?

“石头哥,咋了?”

“没事,我妈叫你去玩呢。”

“哦,知道了。”

支书家,之前的主顾没走。开口跟她预定照片上另一块儿蓝色的。“我表哥结婚,我想买了送给他。我先给你预付定金,你可不能再卖给旁人。”

“行,这回我要五丈花布。你们要是有粮票布票,我可以将钱折算。”

“是嘛。一斤省内粮票黑市卖一毛,你要多少?还有布票,一尺四毛,你要多少?”

这家人干啥的,管供需的还是暗地倒卖贩子?开口如此豪迈。童语乖巧的啥都不问,心里换算一下回答。

“一千斤粮票,二十丈布票。”

“还差二十块,你不要票了吗?”

看来对方真不缺票,不过那二十是支书媳妇的,她可不管。支书媳妇闻言,开口接话。

“也算成布票就行。”

“好,那就是五丈布票。”

男人说着话,拿出一沓布票给童语。“这是十丈布票,你先拿着当定金。十天后我再来。这回没棉花了,我给你两套绒衣你看行不?”

“行,我给你留着。”

彻底解决了盖房粮食的问题,还有冬衣冬被。童语开心的在路上蹦蹦跳跳,回家将这些票给了外公。又从之前交易的钱里给了他一百。

“买,买、买,咱今年全换新的。原本只想棉衣,这回里头套的外头罩的都能做一身。”

老两口彻底呆住了。自从凭票供应,他们啥时候这么宽裕过。布票、钱、棉花,充裕的好像在做梦。

夜里睡觉,童语在纸条上写:我们有新棉衣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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