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从柳洞寺赶过来的齐木楠怔怔的看着,一步都迈不了。

金色的圣杯即使是黑暗当中依旧熠熠生辉,但是从圣杯里却流淌出大量的黑色液体,看起来有点像石油,又像是濒临燃烧的黑泥。

“这,这是怎么回事?”没有人再交手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黑泥流淌着,流淌到土地上,螺旋上升着,最后漩涡一样浓密的黑泥,在人们的注目下化为人型。

黑色的长裙,银色的长发,雪白的面容,当她睁开眼睛时,露出温柔的红眸。

“爱丽!”卫宫切嗣第一个发出声音,唤出妻子的名字。

不,不是。

那不是爱丽丝菲尔,松阳睁大眼睛,看着那张生离死别几十年的面容,怎么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我不是爱丽丝菲尔,卫宫切嗣。”她微笑着,和爱丽丝菲尔,不,是和爱因兹贝伦家所有人造人相同的面容,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黑泥依旧在流淌着,而“站”在黑泥上的“女子”,也朝着那个方向,一步一步,靠近着。

齐木楠之前并没有见过爱丽丝菲尔,也没有见过爱因兹贝伦其他人,所以,看到这个“女子”的面容轮廓,她不由得惊呆了。

讲真,换个色儿,这个“女子”就是自己长大之后的模样。

虚一脸的警惕,伸出手拎起发呆ing的齐木楠,往远离黑泥的方向一丢,当他准备再把松阳拉开(齐木楠:为什么我爷爷是轻手轻脚的拉,到了我这边就是丢?)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出现在松阳的身前,伸出手臂,轻缓温柔的环住了他的脖子。

但是松阳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没有挣扎没有反抗。

“爷爷。”齐木楠忍不住开口。

“爷爷?”那个女子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移开目光看向松阳:“我们的孙女,已经这么大了呀,松阳。”

孙,孙女?

“请不要说这样的话。”松阳终于动了,浅绿色的眼睛里一片冰冷:“请不要侮辱我的妻子。”

“我不像吗?”松开手,那个女子后退一步,然后在原地转了一圈,宛如少女一样的面容美丽精致,工整得就像是人偶一样:“爱因兹贝伦家的人偶都是一模一样,你的妻子塞拉,也是一样的容貌哦。”

“塞拉?”卫宫切嗣一愣,然后在女助手舞弥的询问下解释了一句:“我向爱因兹贝伦家的族长阿哈德打听过了,五十年前,一个留学生闯入爱因兹贝伦城堡,带走了当时城堡里的公主塞拉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

“是啊,”那个“女子”微笑着:“只是真是可惜啊,那个反抗命运渴望自由而叛逃家族的人造人,最终还是在离开十年后,死了。”

“不过,人造人死了多少,都会有新的。”

“刷!”

一刀砍下去,松阳脸色难看得前所未有:“我说过了,请不要侮辱我的妻子。”

他深爱的妻子,是一个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活着,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认真活着的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傀儡。

他闭了闭眼睛,脑海当中浮现出来的亡妻容貌,和爱因兹贝伦家那些人造人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区别,都是银发红眸美丽工整得不似真人而像是人偶,但是不同的是,记忆里的那双眼睛永远都是熠熠生辉,红色水晶一样的眼睛里永远都像是火焰一样燃烧着不屈服于命运的倔强以及对于自由的追求,即使是几十年的时光过去,那样的神采也不曾在他记忆当中有丝毫的褪色。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城堡里的姑娘,双眼当中含着怎样滚烫的热泪,向着当时还是穷小子留学生的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的伸出手,抛弃了她优雅高贵的公主生活和身份,毅然决然的选择和他一起飘扬过去去往那个她陌生的遥远国都,嫁给他,和他风风雨雨十年生涯,最后为了生下他们的孩子,难产而亡。

几十年了,他拒绝了所有给他说亲的媒人,拒绝二婚的独自把儿子齐桉琦抚养长大,又在儿子儿媳去世之后,和唯一的孙女齐木楠相依为命。

我齐松阳何其有幸,能够得到塞拉的青睐,和她许下白首之约结为夫妻,又和她一路携手走过多年,即使是她走了这么多年,依旧在心里对她爱重有加。圣杯,你怎敢轻辱她!

在这样的愤怒下,松阳抽出出宾馆后在附近买的武/士刀,指着黑泥。

不得不说,黑泥变出来的模样是对的,和塞拉长得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但是气质上......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