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哈特兴致一上来说什么也没用,前前后后总共有四次用了各种手段搅黄了禅院甚尔的情人关系,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人总是珍惜自己的生命的不是吗?

而且他也不愿意再挨揍了,因为伏禅院甚尔打的是真的很疼,所以每次结束之后就直接转移,就像游戏中用风骚走位打boss的角色一样,每次就掉一点血,不疼但是足够烦人,你还拿他没有什么办法,这就很闹心了。

不过有一天,莱茵哈特突然感觉腻了,于是他又蹭蹭蹭地转移到禅院甚尔的面前,面对着露出警惕表情的禅院甚尔,莱茵哈特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我腻了。”

“啊?”

都做好动手准备的禅院甚尔冷不丁地听到对面来了这样一句下意识地发出了疑问的声调。

“所以说,我差不多感觉到无聊了,如果哪天我又起来兴致的话还会再来的,这段时间打扰你了。”

“哈。”

禅院甚尔点了一支烟,白色的烟气袅袅升起,烟草特有的味道充斥在鼻尖,他深吸一口气。

“你最好能滚多远滚多远,越远越好。”

放在往常,莱茵哈特肯定是要和对方互怼的,但是这次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嗯,我会的。”

“嘶——”

这下禅院甚尔可好奇起来了。

“脑袋终于坏掉了?”

“可能一直都没好过?”

像是在嘲讽自己一般,莱茵哈特如此说道,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支票。

“这是两百万美元,这一阵子给你添麻烦了。”

免费的钱不收那是傻子,禅院甚尔也不忸怩直接从莱茵哈特手中接过那张支票,并头一次感到对方的面容变得稍微可爱了那么一点点。

“那……就这样,再见。”

自说自话一直在身边捣乱的人像来的时候那样走了,禅院甚尔甩了甩手中那张薄薄的纸片,莱茵哈特总不至于掉价到在支票问题上骗他。

“总之先去赌马吧。”

他自言自语道。

……

那之后过了多长时间?几个月还是有一年了?莱茵哈特没有细算过,但是在某一天他突然怀念起了禅院甚尔,打算久违地去看下对方,虽然那位肯定不是很想见到他,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有去的价值啊。

这次久违的,莱茵哈特不想用坐标的力量直接到达禅院甚尔身边,而是大概地估计了一下位置,打算边逛边碰碰运气,要是能偶然遇到就好了,遇不到的话到时候再说。

抱着给禅院甚尔一个"惊喜"想法的莱茵哈特就这样愉快地做了决定。

最有可能遇到禅院甚尔的地方一定是赌马昌没错了,那个人虽然赌运烂得要死,但是就是停不下来,就算是足够让他过上一辈子富裕生活的钱财也会被他扔进赌博大业中吧,可能是为了追求赌博时的刺激感?莱茵哈特不确定,毕竟他对赌博一点兴趣都没有。

结果到了赌场后却打听到了令人震惊的消息。

因为禅院甚尔的特征十分显眼,毕竟嘴角有那么长的一道疤痕的男人可不多见,所以莱茵哈特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打听到了对方的情报,竟然说的是有足足一个月半没有来赌马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禅院甚尔竟然不赌了,难道世界要毁灭了吗?!

深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悄悄地发生了,禅院甚尔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转性了?在他印象中对方可是就算身无分文的情况下也会典当自己有的东西来赌啊。

实在是——

太有趣了!

“大家中午好!这里是莱茵哈特频道!”

在周围人像是看神经病的目光中,莱茵哈特握着并不存在的话筒大喊出声。

“那么今天就由大家的侦探莱茵哈特先生来一探究竟吧,到底禅院甚尔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能不能找到线索完全随缘,自称侦探的莱茵哈特先生完全没有一点点侦探的样子,他一路上走走停停,由不是第一次来日本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轻易地就能被什么玩意给抓住视线。

喜欢蹦蹦跳跳地走很高的台阶,也能轻易地被街边表演抓住眼球,彩色的棉花糖遇到了的话是一定要买的,就算莱茵哈特早就知道这是用白砂糖做的了。

用签子卷着并不是那么好吃的彩色棉花糖,莱茵哈特踩着道路上的黄色纹路一跳一跳地倒着走路,看得人都要让人捏一把汗,怕他下一秒就被视线中看不见的障碍物绊倒。

在感受到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后,莱茵哈特当机立断手往后一伸,拽住了和他撞到一起的那个人。

因为莱茵哈特底盘很稳,所以要是两个人相撞的话他大多时候都不是被撞倒的那个人。

在身体先脑子行动一步之后莱茵哈特才转过头略带歉意地向被他撞到的那个人道歉。

“抱歉,你还好吗?”

“啊……”

被道歉的人是位黑发的女性,她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我没事,不过你真的好厉害啊,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就像甚尔那样。”

嗯?这是重点吗?重点在我反应很快这上面吗?不……等等,他刚才说什么?甚尔?禅院甚尔?!!

莱茵哈特一边感叹自己的好运气一边等着女性站稳后松开了手。

哈,既然知道禅院甚尔的话,那这位是他新找的富婆?

莱茵哈特不着痕迹地快速打量一下对方,衣着十分朴素,看起来也不像是特别有钱的人物,难道是个隐藏富豪?在他的认知中确实有一些有钱人过的挺朴素的。

他挂上了自己最无害的笑容,用着不经意的语气说道

“失礼了,不过我刚才听到你说"甚尔"?难道是禅院甚尔吗?”

“诶?你是甚尔的朋友吗?”

女性没有一点的防备,一看就不像是他们这边的人。

“是啊,虽然现在他已经改名了。”

这可真是……太幸运了,不过她说的改名是什么意思?算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

莱茵哈特久违地升起了以前假装男友的恶劣兴趣。

“嗯?说朋友大概不是很准确,我是莱茵哈特,是甚尔的前男友哦。”

尽量用着无害与自然的口气说出这句话之后,莱茵哈特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女性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动摇。

“诶、啊,是…是这样啊!您您您好!我是伏黑理奈!”

哈哈,这样就确定了,这个人和禅院甚尔绝对不是什么普通关系,就在这时,莱茵哈特被一个小小的物件给抓住了视线。

那是一枚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莱茵哈特:……啊?

不不不,应该不会吧,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这下子肉眼可见地开始动摇地变成了莱茵哈特。

“那个……请问你之前说的那个,就是关于禅院甚尔改名字了的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呢?”

哈?别开玩笑了,总不可能是入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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