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收起了散漫的态度,从攀附在他身上的咒灵口中抽出了新的咒具,更长,发挥空间更大的,最好能离这家伙远一点的咒具。
“嗯,谁知道呢?反正不是人。”
莱茵哈特笑了笑,一脚将刚才断了的手臂踢入海里,正好这里是码头,身体零件什么的掉个一个两个的完全不成问题。
“你叫什么名……”
莱茵哈特还没有说完,那杆长、枪的寒光就已经与他近在咫尺了,比刚才的攻击要更快且更狠。
可怕。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谁听谁傻,禅院甚尔这样想着,出于并不是很强的职业精神与与生俱来的直觉,禅院甚尔觉得自己要快点解决他才行,越快越好。
“名字,告诉我吧,嗯?”
莱茵哈特附到禅院甚尔耳边轻轻说道,然后愉快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身上泛起了生理性的鸡皮疙瘩。
好好玩哦,虽然他下一秒就被捅了。
完全没能看到运动的轨迹,就算是身为"天与咒缚"的它也没有看到,就算是再快他也应该能够看到一星半点的,所以是瞬间移动的能力吗?
啧,这可是要加钱的啊。
“好疼……”
长、枪的尖端搅动着身体中的内脏,体内被搞得一塌糊涂,莱茵哈特的眼前直冒白光,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但是他还是很开心。
“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可惜这位杀手先生并不是那么的平易近人,在听到了他说的话之后不但没有告诉他名字,反而下手越来越狠了,莱茵哈特遗憾地想着,然后瞄准一个空隙,用力咬上了禅院甚尔的手臂。
他满意地尝到了口中的铁锈味,虽然味道并不是那么的好,但是既然达到了他的目的,那么莱茵哈特也就不计较这些了。
“咳……!”
禅院甚尔用了堪称凶狠的力度再次将莱茵哈特踹飞,并且他没有遗漏他的手臂上那一瞬间出现的如同一个小型法阵的印记。
“咳…咳……哈——”
滴答、滴答。
由于内脏被搅的一塌糊涂,所以莱茵哈特的口鼻都没有办法抑制地一直冒出鲜血,再加上好几次他都故意没有躲开,导致他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已经愈合了,但是有些还在流出鲜血。
就这样看他几乎成了一个血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你做了什么?”
禅院甚尔的表情阴沉到了极点,他此时的脑子中列出了不下数十种的诅咒方式,但是没有一条是能和眼前的现象吻合的
莱茵哈特的领子被人一点也不温柔地提了起来,本来全身都够疼的了,这次他简直是要喘不过气来。
但是就算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莱茵哈特也还是眨了眨眼睛。
“你猜?”
禅院甚尔抓住莱茵哈特的头发将人狠狠地摁到水泥地面上,莱茵哈特确信他听到了自己鼻梁骨断裂的声音。
“嗯——你慌了?”
莱茵哈特用着嘲讽的语气说道,而回报给他的则是比刚才更加粗暴的对待,双腿也好,双手也好,都已经失去了知觉,更糟糕的是它们会变回原本的样子,这就代表着禅院甚尔会不断重复方才那个令人痛苦的逼问过程。
“哈……哈哈哈哈!”
莱茵哈特控制不住地放声大笑,就算每笑一声他的肺部与喉咙都像是被火灼一般的疼痛。
“真可怕真可怕,那这样,你说"莱茵哈特大人,拜托了,请告诉我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考虑告诉你。”
“不。”
禅院甚尔已经冷静了下来。
“你刚才的表现让我确认了,你根本就不会说。”
管它是诅咒还是什么的都无所谓了,禅院甚尔现在只想干掉眼前这个神经病然后早早地去领他的赏金,至于地面上这一看就非常有凶杀现场那味实际上也就是凶杀现场的大片血迹,谁爱管谁管吧。
“正解!”
莱茵哈特分明就是一副狼狈的样子,但是他那欢快的语气仿佛他才是捅人的那一方一样。
“才不会告诉你咧,哈哈——你要是真的这么说了的话我也只会好好地嘲笑你一顿,啊,你生气了吗?感觉火大吗?怎么样都杀不死的心情是什……”
他最后清醒时看到的,便是禅院甚尔挥下的刀刃。
啊啊,真的把他惹恼了吧?莱茵哈特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
“好恶心。”
禅院甚尔看着还在脚边蠕动着的肉块,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就算他杀了不少的人,但遇到这么恶心的对象还是第一次。
托人打了电话运来了水泥,准备的那个人还挺贴心,各种工具都准备好了,那些不断生长着的肉块也是麻烦,要不停地砍它们才能保证不拼凑成人形,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有史以来接到过的最烂的单子,没有之一。
先往底部铺上一些水泥,然后再倒入肉块,一定要小心地把全部的肉块都装进去,接着继续灌入水泥直到封顶,这就是就算是外行人也能做好的,极为简单的填充步骤。
至于水泥的凝固就不在禅院甚尔的管辖范围之内了,毕竟他可是一个与咒力无缘的男人,来的人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奇怪的方法,总之水泥在几秒钟之内就成形了。
接下来是最简单的一步,那就是将水泥柱扔到大海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一个根本不在户口本上的、都不能算是人的家伙的消失。
事情到此为止就结束了,禅院甚尔回到了酒店冲了个淋浴,躺到了床上打算睡个好觉。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晚安。
……
那是因为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就算是睡着了也没有丧失警惕心的禅院甚尔抽出了枕头下藏着的匕首抵到了来人的脖子上。
要害处被拿捏在别人手上的家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早上好!!!”
禅院甚尔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睡醒。
“哎呀!真是好危险啊,而且说实话,真的是疼死我了,毕竟身体再生时一直被水泥挤压然后再破碎的感觉真的是不好受,没有杀死我真的是十分遗憾呢!”
“啊?”
“才不是"啊",是莱茵哈特啦莱茵哈特。我应该叫你甚尔君?还是叫你禅院君?啊啊,这是我在你的酒店登记上看到的名字,应该没错吧?”
莱茵哈特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在听到"禅院"的时候眼角微微地抽动了一下,他的笑容扩大。
“看来你很讨厌禅院这两个字啊,那我以后就叫你禅院君吧,接下来一段时间请多指教哦,禅院君!”
禅院甚尔此时并没有对就算用了这种方法也没能杀死的莱茵哈特产生恐惧之心,他只是想说
“操,钱要少了。”
莱茵哈特:……?
Hello?您礼貌吗?被你杀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本人还站在你面前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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