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个多时辰,中途用了点时间做午饭,其余时间都在手工做条子。

看着做好的四条月事带,和一旁好几包用纱布缝装好的草木灰包,施纾逸真是成就满满。

这东西就像枕套和枕芯,枕套可以多次用,枕芯脏了就丢换,所以草木包的布料没有必要那么讲究。

虽然她心不灵手不巧,但是这些总体来说还是让她比较满意的。

就是这条子是不是有些太宽了?

……

施纾逸拎起一条端详了一下,咳,确实是有些宽了。可能是因为用刀子裁的布料估算不准粗细。

还有这宽宽大大的是不是丑了点?

脱离制作中的满意感后,这东西越看越有些……丑。

应该也没关系,这不刚好像那个某菲巾的广告词吗?好像是什么不担心侧漏……宠爱她,就给她360度翻转不侧漏?

施纾逸模糊地想着,安慰着自己,丑没关系,好用就行。

这才满意的打包好,准备给大小姐送去。

呃,直接送过去会不会太突兀啦?要不要先去打探一下人家需不需要?

临到要送出手,施纾逸又有些犹犹豫豫了。

主意是她这个性别和身份都很尴尬啊,前有仲女授受不亲,后有她和大小姐关系浅薄,怎么看都还没到能送这东西的地步吧。

要不还是先含蓄的问问?

施纾逸还是决定先去试探一下,轻轻敲响了大小姐的门,问到,“大小姐,要喝水吗?”

“不用。”过了一会房里才传来回应。

“那个天色不早了……”你不急吗你不急吗?我都替你着急啊!这都快天黑了。“呃,你晚膳想吃些什么……”

“随便。”

“……好吧。”施纾逸是真不知道要怎么问出口,只能再暗示一下,“我等会再去做饭哈,你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说啊!”

屋里正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的任枫楠微蹙了眉头,不懂这施纾逸做什么要来和她说这些,怕是脑子有疾。

里面没了动静,暗示失败,施纾逸只能打倒回府了。

回到房里,看着那带装好的东西,心里就越是痒痒。

这可是她花了不少时间做的呢,不送出去不就浪费了吗。

害!不管了,既然都做到这步了,就别纠结了。要么是雪中送碳,要么就是血中送碳!

于是施纾逸深吸口气,蹦起自己的脸皮,带上自己的做好的东西,再次敲响了大小姐的房门。

“又怎么了?”屋里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呃,给你送些东西。”

过了一会,大小姐才回了句“进来吧。”

一进门就瞧见大小姐坐在轮椅上,正停在房中唯一的一张方桌旁,冷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碍事者死的气息。

“……我就是来把这个给你……”将布袋放到桌上,施纾逸怂怂的就想走了。

“站住。”冷面仙女叫住了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布袋,说到,“打开。”

又不是炸弹,不至于,真不至于。施纾逸对大小姐的警惕态度无奈了,只能将布袋打开。

“这是什么……”任枫楠看见袋中的似条的白物,伸手捏起了一条,然后就在空中顿住了……

我就说了不至于了吧。

看着自己做的东西被人捏在手里,施纾逸可耻的害羞了。

真是的,干嘛要这样捏着看啊……真的很羞耻啊!

大小姐看清是何物后,手像触电般立马放下东西缩了回去,像是语塞了般顿了一会,才问,“谁让你拿这东西来的?”

“呃,这不是你缺吗,所以廖伯母又给你送了些。”施纾逸挠挠右脸,因为羞耻这会倒是不敢说是自己做的了。

“......我不缺,我有。”

“……那你早上做什么要一副想说话又不说的样子……”不是吧不是吧,真的猜错了!想石化……

“我只是想警告你,被蛭虫咬伤不好好处理,你这双腿怕是也不想要了。”

“啊?”施纾逸惊讶,这么一说倒确实从昨天起就一直有些痛痒,“那要怎么处理啊?”

任枫楠坐在轮椅上欣赏了一下她有些慌张的表情,才滚动轮椅移到梳妆台旁,拿了一个白瓷小瓶子过来,“将此药涂抹在伤处便可。”

施纾逸接过瓶子,连声道谢。心里却是格外激动,没想到大小姐居然知道她受伤了,原来早上是想提醒她,现在居然还给了她药!

天啊,这是不是说明她们之间的关系有很大进步啊!这瓶药就是证明啊!

如果她没有和廖伯母谈真心,她就不会知道布条子的常识,就不会想给大小姐做姨妈垫,就不会知道大小姐居然会在意她,就更不会得到大小姐送的药了。

感动哭了.jpg

尝到甜头了,果然真心很好用……

……

拿到药瓶的仲人终于离开了房间,说是去准备晚饭。

终于将人打发走了......

房门关上后,任枫楠看着桌上摆放的那些布条子,一手扶额叹气,就这蹩脚的女红怎么可能是出自廖伯母那样有经验的长辈,想也知道真正是出自谁手......

这般想着,藏在发后的耳朵终于禁不住红了起来……

随后又滚动轮椅来到床边,将匆忙遮盖的被子掀开。

床上除了一些零碎的布料外,还有那把施纾逸找了半天都没找着的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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