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杜仲是如何了解得到这域外之病的,郑行文将上下文章读完,顿时就苦笑了一下。

好家伙,这是把他一个小小督医,当成了什么能人?

他只是一个吏,连定品的官位都没有,何德何能呀!

寻常情况下,文书上报下告已经是极限,杜小大夫却直接要他去溯源除根?

郑行文无奈摇摇头,打发了妻子的好奇,还是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

被托以如此高之信任,什么也不做有些说不过去吧?

况且,人家杜大夫医术摆在这儿呢,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亲族子嗣多考量一下吧……

算了,杜大夫既然亲自书信过来……那就依他所说费些心思吧。

想到这,郑行文将书信慎重折好,放到了明个要穿的官服中,便嘿嘿一笑,将内衣袍子扔下,翻身上了娇妻软榻。

紧接着,便是嗯嗯啊啊,人间至高玄妙。

……

次日,郑行文到知县老爷处点完卯后,回了自己的督医房。

他将折好的信从怀中掏出,妥善地放到了桌台上,心神便收了回来,开始整理今日要处理的材料。

按照知县老爷要求,这几日他要把上半年新增的大夫人数,乃至其个人信息编制成册,交到文书房去便于查阅。

如此工作了一上午,中午闲来空闲的时候和书吏聊聊天喝喝茶,吃点说是能养生的甘草糕,下午又恢复状态继续。

到了晚霞红光明媚耀眼之时,屋外也传来了敲梆子的声音,一共五声。

日落了,交完材料就该下班了。

稍微等了等,书吏敲敲门进入,从其手中拿走他整好的材料,便可以离去了。

郑行文这才收拾收拾,带上杜仲的信,出了衙门大门,坐上一辆马车,就去了池家大院。

赶到池家大院的时候,里面可见炊烟袅袅,显然是正在筹备晚饭。

他下了马车,找上管事的,开口第一句当然不能是公事,就是来熟络熟络,不知道池家欢不欢迎。

管事的早就得了他的信,知道他晚上要来拜访,命人备好了酒菜。

接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

酒过三巡,气氛熟络了,郑行文这才把话说了出来,信到不必展示,那会显得过于严肃。

语罢,池家家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此事,看着管事的便说“会处理好的”,管事也随之点点头。

如此,郑行文能做的都做了,也是时候该离去了。

至于这番拜访能不能替杜仲实现“溯源除根”的效果?那他也没办法了。

毕竟只是吏,郑家即便隐约掌握了督医一职,也不大不小只算个体制内的小族,还比不上他池家家大业大。

人家可是在姜平寒还活着的时候,屡次登门拜访想要将之收作门内医生的家族,哪里是他能够“要求”得动的。

甚至说,姜老一死,平仁医馆不就四分五裂了嘛……

其中两个最著名的王大夫之一,便是入了这池家门下,做了医术方面的门客!

惹不起呀,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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