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玉重侍候太后服完药后,就回到了东宫。刚坐下,就觉得手臂痒痒的,撩开锦袖一看,只见凝脂无暇的肌肤上起了一层殷红油亮的小疙瘩,十分刺痒难耐。
嫣然一见,顿时惊道,“侧妃,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中毒了?奴婢宣太医来瞧瞧吧!”
玉重淡淡一笑,“不要紧张,只是过敏,无需请太医,我自己能治。”
嫣然点下头,是的,她一紧张就忘了,主子就是医中圣手,她自己可以治,已经不是以前平庸的性子,主子的能耐大着呢。
玉重想到,离开寿康宫时,寿王妃莫名其妙地抱了她一下,一定那时趁机在她身上撒了这乌荼花毒粉。
来而不往非礼也,狗咬她一口,她就将狗炖了吃好了。
玉重轻哼一声,找死!
玉重服了药后,第二天一早,身上的红疙瘩已经完全消退了。
玉重如往常一样去了寿康宫,寿王妃见了,双眸大瞠,一副很吃惊的样子。
这侧妃不是应该中了乌荼花毒吗?
乌荼花粉的毒很厉害,会让人满身起满痒豆,痛痒难当,至少要折磨上一个月,别说侍疾,稍微一动作都会难以忍受!
这侧妃怎么像没事人一样?
难道她能解这么棘手的乌荼花之毒?
玉重却在她发怔时,上前地抱了她一下,低笑道,“寿王妃这是最后一天侍疾了,玉重提前抱抱你,安慰你一下。”
最后一天?
什么意思?
寿王妃觉得后颈刺痛了一下,像是被针扎了。
一把推开玉重,见她手上什么都没有。
玉重一笑,前去侍候太后服药了。
片刻后,长公主来探病,不一会儿,苍王来了,煜王妃也来了。
长公主问太后,“母后,这两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受点?
太后沉思道,“好受一点了,至少没有更严重,侧妃的药看来是好过太医院的药。”
长公主对玉重笑道,“有劳侧妃了,要是你治好了太后,我这里也记你一功。”
玉重温婉笑道,“给太后娘娘看病是尽孝心,是本分,都是妾身应该做的,不敢领赏。”
长公主道,“真是个可人儿,我的命也是侧妃救的呢。”
玉重低调地一笑。
寿王妃见长公主夸赞玉重,苍王和煜王妃的眼神也停留在她身上,不由心里不爽。
寿王妃握紧拳头,想到让侍女从外面搞进来的泻药,打算一会儿放到侧妃这小蹄子的茶杯里,让她好看。
寿王妃借故出去,在一杯茶水里偷偷下了药,叮嘱宫女,这杯一定要给侧妃。
片刻后,侍女又上了茶。
玉重饮了一口,寿王妃抚着心口想哈哈大笑,小蹄子,这下够你好看了,这可是顶厉害的泻药,太医院出手,也得让你狼狈好几天,看你一会儿就要在长公主和苍王面前出丑了。
太后今天心情很好,就对寿王妃道,“寿王妃常唱一段来听听。”
寿王一乐,只有她才能带给太后快乐,侧妃这小蹄子是比不了的。
寿王妃欣然走到殿中,摆上了架势,开心地唱起来。
……
咿咿呀呀,身段柔曼,十分精彩,玉重心道,唱功真不俗,太后就是因此喜欢她的吧。
只是正唱到关键时,寿王妃姿势一顿,停了下来,捂着肚子,无比尴尬地道,“皇祖母,恕妾身无礼,妾身要去净室。”
来不及得太后允许,就跑了出去。
太后一皱眉,心道这寿王妃吃坏了肚子?
片刻,寿王妃一脸轻松地回来了,说要接着唱,太后点下头。只是,寿王妃唱到精彩时,又跑去净室了。
太后皱眉,就道罢了罢了,大觉扫兴,就听长公主说些宫外的一些趣事。
苍王却是职业习惯,推测起这寿王妃是自己吃坏了肚子,还是被人下药了。
寿王妃回到殿室,心道莫不是玉重暗算她?满脸怒气地看向玉重,只见玉重在一旁静坐,听人聊天,并不理会她。
寿王妃一柱香时间去了五次净房,太后也看出她的身体出了问题。
长公主好奇道,“寿王妃吃了什么坏东西?”
煜王妃看热闹不嫌事大,惊呼道,“寿王妃莫不是被下药了?”
长公主沉声道,“说什么呢,母后这里海清河晏,怎么会有人做这般下作事。”
苍王微微一笑,这寿王妃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莫不是和侧妃有嫌隙,惹侧妃出手了?
太后让玉重给她诊治,玉重轻笑道,“寿王妃是中了一种花毒,这花毒很麻烦,需要一味稀有药材,妾身让人去太医院看看有没有。”
此时,寿王妃已经全身起满了刺痒的红痘,时刻想狠狠挠一下,又怕结疤破相,又深受腹泻之苦,只觉得异常煎熬了。
寿王妃走到太后面前哭诉要博得可怜,谁想一张口,就口臭熏人。
太后瞬间受不了了,让她朝后退退,十分凉薄的样子,寿王妃顿时心里很是伤心,被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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