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为明闻言抬袖擦泪,说起了事情经过:“去年年初江州新上任了知州,秦客仁,这位知州大人一上任便以县衙亏损加大赋税,农户们不愿他便找来了亲侄子,名唤秦纬,当地人都称呼此人为小秦大人,这位小秦大人个头大,野蛮,脾气更是暴躁,”

说起那人就忍不住气得牙痒痒:“此人一到江州便暴力到农户家强征税收,若有不听便暴力对待,还要将人抓进大牢不给银子不放出来,下面的佃户们求到府里去,老钟便多次尝试与你那侄子周旋,却不想惹怒了此人,恶气横生,当即踹了老钟一脚,随后更是拳打脚踢”

“江州乡绅去州府告状,谁知那知州更不是人,竟然胡乱定了罪将他们关进了大牢,他们叔侄两在江州有恃无恐,还说京中有他们的人,便是凌家家主来了他们也不怕,还说我们就算是上了京都也告不了状”

凌云徽冷了冷脸,质问“去年就发生了此事为何现在才报上来?”

李为明长叹一声“老奴何曾不想,可是那秦纬派人将江州城门紧紧围住,别说是人,就算是连只苍蝇都出不来”

说罢,眼睛再次含起了泪“起初以为这知州目的就是立威,谁料今年开年后那侄子更加过分,眼看着到了播种时节,下面农户不敢耽搁,去松田引水,却被那知州侄子派人堵了水坝,不放水,老钟如今还躺在家中动弹不得,”

擦了擦眼泪“老奴带着江州几个大户和家丁们去与他讲理,此人却油盐不进,一言不合就动手,家丁哪里是那些人的对手,被打伤了好几个,眼看着就要过了播种季,老奴这才恍然过来那知州针对的就是凌家,”

“江州的粮食都被他们握在手中,今年又不能准时播种,到时候粮食叫不出来,那就是欺君之罪!”

老奴多次要上京却那侄子却将府中围得水泄不通,那知州在江州派人驻守在江州各点就是不让城内人出来,为的就是不让消息出来,老奴拼尽全力才偷跑到了京都,求官人为我们做主啊”

凌云徽眉头紧皱:“这二人之前可是与我们有过节?”

李叔摇头:“未曾,这二人一前一后来到江州,本家又不是江州,”

如此,那就是朝自己来的了,凌云徽眼中尽是深思,看着面前憔悴的容颜,脸上带了几分安慰道:“此事我来处理,你一路辛苦了,先去好好休息”

李叔摇头,泪眼婆娑:“官人,消息送到老奴就要回去了,老钟还在府中躺着,我怕那些人再为难他”

凌云徽却摇头:“他们要的是消息不能传出来,如今你已经到了京都,事情既然已经暴露,他们哪里还会在乎钟叔,”

听到官人这么说,李叔还有些犹豫,凌云徽再次道:“去吧,你放心,钟叔不会有事,而且我还有事要安排你”

听到这么说,李叔终于点头,听从安排去了。

人一走凌云徽脸上神情瞬间一深,目光幽邃,手心攥紧,大娘子进来看到官人的模样吓了一跳,凌云徽抬眼看到是她脸上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神情。

“怎么了?”

大娘子眨了下眼睛觉得自己看错了,这么多年了官人何曾露出过这么可怕的样子,

“官人,江州之事....”

“此事不用操心,我来料理,”

大娘子知道他不想谈这个话题了,“可是官人.....”

凌云徽转眼看向她,目光平静,不过大娘子却知道对方眼中的意思,只能缄口,沉默的站在一侧。

凌云徽扫了她的面容,半晌后道:“派人去唤柯姐儿来,你也退下吧”

大娘子猛然抬头看他,家中有两个男儿却唤了最小的女儿他这是什么意思?

凌云徽却不管她的表情,走到一边倒了水就静静喝着,意思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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