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炎把激动异常的叶轲扶回房间,劝他好好冷静一下。

可叶轲心情哪平静得下来?

原来,他一听说是个和尚,立即想到当初那个胡言乱语的和尚。

那和尚借用诗经里的句子满嘴造谣,哪像个正儿八经的和尚?

而且,他每次放完厥词,儿子就出事,让自己觉得他好像有预谋似的。

可怀疑归怀疑,自己没有任何证据,又逮不着他人,也是无可奈何。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和尚再次鬼魅一般地出现,并伤害自己的宝贝孙女,那还能说明什么,说明他压根儿不是个临时路过的预言和尚,而是个从始至终就存心想害自己家人的歹徒!

“可他与你们素不相识,为何要害叶伯与叶小夫子?”启忠想不明白凶手的作案动机。

李泽炎眼里露出义愤,自己见到的“怀璧其罪”之事太多,想法自然与众不同,提醒道:“假如叶伯当年能顺利领职,回到龙山县做官,谁受到的损害最大?”

叶轲“哦——”了一声:“那当然是花钱买官的李县令。我儿做了县令,还轮得上他?”

顺着这思路,他脑子里的乱麻一下子理清了,痛心疾首地说道,“对,时间正好对得上。他是害怕我儿抢了他的位置,所以派这个坏蛋先扮成和尚造谣,好为他半路伏击我儿做准备。我儿被打断了腿,做不了官,谁也不会去怀疑是人为所害,只会以为是天意弄人、命运使然!卑鄙!真卑鄙!!”

老人越说越激动,脸涨得通红。

“那叶伯落水,也并非意外?”李泽炎问。

“落水前,他去县城买笔墨,一夜未归。我曾去调查过,有人说看见他进了县衙的门。我曾怀疑此事与李县令有关,可人家矢口否认,说定是有人看花了眼。现在回想,或许是我儿发现了什么,才会被人灭口杀害的......”老人哽咽,话说不下去了。

他歇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继续说道,“如果我儿之死与李县令无关,为何我儿失踪之后,这个和尚又会突然出现,并预言什么‘有女不如无,母为之丧,父临深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之类的屁话?他是想把杀人之罪嫁祸到我孙女的头上啊......”老人说到此,嘴唇颤抖,老泪纵横。

“世间竟有如此歹毒之人!”启忠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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