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假期的卷子没写完,救救孩子吧。”她欲哭无泪。

“……我没记错的话,你上次就说下次一定写完?”

她一时语塞:“这、这不是没想到吗……”

一直在焦急守望的秦天突然冲了出来:“闻哥哥哥哥哥!终于等到你了!”语气似曾相识。

徐闻不用问就知道:“要哪一科?”

“先来个数学和物理的吧。”语气跟在菜市场挑大白菜一样。

徐闻翻出来递给他。秦天捧着大宝贝,乐颠颠地走了。

阮梨羡慕着,小声发言:“我不挑的,给我化学的也可以啊。”

“我记得你放假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他抬了抬眉,“这算什么,间歇性雄心壮志?”

“——持续性虚度时光。”她嘟嘟囔囔地接上,叹了口气重新回归题海,“好啦好啦,我自己做还不行嘛。”

见她焦急又颓废的样,徐闻喉结微动,轻轻咳嗽了声,“咳……也不是不行。如果今晚下课你还没写完,我就——”

话还没说完,阮梨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他,一下子变得活蹦乱跳:“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哇!”

兴高采烈得一点也看不出刚刚被卷子苦苦折磨的惨状。

徐闻握在嘴边的手僵了一下,总感觉被套路了。

他深深地看着眼前的卷子,皱着眉沉思。

-

得到学霸同桌的保证,阮梨赶作业也不那么着急了。

她知道徐闻是为了让她自己认真地把试卷做一做,但实在太多了。她尽量赶,赶不完的就只能借鉴一下同桌的啦。

等应付完截止日期,她会努力抽空再把题目重新做一遍的!这次一定是真的,她发誓。

因为周日是学生自发地来上自习,学校也没有铃声,便由学生自己掌控自习节奏。

阮梨好不容易写完一张卷子,放下笔恍若隔世。

她伸了个懒腰,累得打了个哈欠,然后掏出计划本,在作业那一栏划掉一项,满意地看着任务越来越少。

身旁的徐闻在做课外的练习题,专注又认真。

教室里人越来越多,只有少数几个没来自习呆在家里,和以前空旷的教室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高三的生活吗,阮梨看了一圈,感慨着,小心翼翼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怕打扰到大家学习。

她出门想去躺厕所,结果发现他们楼层的卫生间正在清洁,禁止进入。

她想了想,决定去楼下。

结果到了楼下,发现这一层的卫生间也在修理。

她于是顺着楼梯再次往下。

直到她下到一楼,也没找到可以使用的厕所。

怎么回事?原来上厕所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吗?她忍不住怀疑人生。

就在她慢慢走出这栋教学楼,思索着这周围哪还有厕所可以去的时候,远处就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声音从不远处的小树林传来,一男一女,正在争论着什么,男的声音暴躁,女孩子像是在哭,一听就很麻烦的样子。

她加快了步伐,想着赶紧路过。

天不随人愿,就在她刚走到小树林旁边的时候,男主人公就从林子里出来了,抓着头一脸烦躁,两个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女孩子从后面姗姗追了过来,哭得梨花带雨,试图牵住他的手。

“我们还没有分手对不对?”

代骏驰被她拽地回头,一把甩开她:“蒋方语!我说了多少遍了,别缠着我了!”

小树林本就人烟稀少,又是周日,这一片一下子便只有他们三人。

这种撞破分手的尴尬事怎么就让她遇到了呢?主人公还是那个代骏驰。

阮梨僵着身体,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往那边瞟,机械地目视前方迅速挪动步子。

女孩还在那里抽抽噎噎:“你还在纠结那件事对不对?但是……我那么做都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这委屈的声音,这天衣无缝的理由,这柔弱无辜的样子,是个人见了都忍不住把她捧在心尖尖疼。

代骏驰听了,却忍不住气笑了。

“因为喜欢我?就去勾搭我兄弟?蒋方语你他妈可真牛x!”他被气昏了头,随手一指不远处的阮梨,“要我说,就是这种路人,都比你要脸!”

蒋方语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她从小到大都是校花,谁见到她不是捧着护着,哪听过这种话。

突然中枪的阮梨:……

大哥,行行好,别因为我是唯一的过路人就把我拉下水啊!没看见蒋方语在那边都快哭到昏厥了吗。

代骏驰当然没接收到她的心理活动,指着阮梨越说越狠:“我就算倒贴她三个月,也不想再看见你一眼!”

蒋方语身体颤抖,先是一滞,然后哭得更加汹涌了。

阮梨已经走出了很远,马上就要脱离这片危险地带,最后还是没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迅速地回头瞥了一眼。

蒋方语站在那哭得十分凄惨,在这都能隐隐约约听见她的呜咽声,代骏驰却已经抽身离去,背影十分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眨眨眼,这事的信息量太大,她一时都不知道谁比较吃亏。

……算了,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她也不是八卦的性格,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回过神来继续寻找卫生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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