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深宅就是说不完的腌臜事,一个妾不安分,每日想着如何迫害主母一家,妄想坐上一家之主的位置。

可惜手段低劣了些,完全是些个不入流的下作方法。

盛玉瓒随盛父从宫里回府后,便看见了这鸡飞蛋打的一面,三夫人带着孩子下人在全家面前哭闹叫屈,那叫一个热闹。

“三夫人今日学的那一曲?怕不是听了那蛮子的戏,有些上了头了。”

盛玉瓒看似温文尔雅,可文人说话最是堵得人说不出说话来。

三夫人知道说不过,于是便继续哭闹,跪在堂中,发誓不要个交代就对不起列祖列宗。

“老爷,烨儿可是您的亲骨肉啊,堂堂盛府的公子被一个下人欺辱,简直是对列祖列宗的不敬啊。”

当家主母是盛玉瓒生母,皇上胞妹,自然不把三夫人放在眼里。却偏偏她身子虚弱,靠药物养着,分不出神搭理这些琐碎之事。

“行了。”盛父一声怒喝,三夫人立即噤声,眼泪如洪水一般依旧不停歇,叫人看得是凄凄惨惨。

奈何盛父就是喜欢她这股可怜劲,心里的正义感瞬间爆棚:“到底怎么回事,谁伤了烨儿?”

听到此话,三夫人如打了鸡血一般,面目狰狞,声音变得无比洪亮:“带上来。”

盛烨被退了一把,踉跄着跌靠在盛父身上,嘟着嘴可怜巴巴干嚎着:“爹爹,孩儿受欺负了,您要重重惩罚她。”

“放心烨儿,爹会为你们母女做主的。”

盛父眼见着被五花大绑的人面貌,心里也咯噔一下,眼神瞟向一旁的盛玉瓒,似乎在疑惑惊诧。

盛玉瓒本来是看戏,没想到居然是小瞎子被绑了过来,面色骤变,不顾仪态冲下台阶,怒吼道:“松开她!”

三夫人朝盛烨使了眼色,两母女默契地开启哭天喊地模式。

“老爷,您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爹爹,孩儿疼…”

盛父皱着眉头,望着盛玉瓒解开绳索,将那小瞎子护在身后,两人低声窃窃私语,旁若无人。

“瓒儿,这是你的人,说吧,怎么回事?”

说到底,他还是这个家的主人,府里的主心骨。

盛玉瓒抬眸看了他一眼,恭敬回道:“爹,您知道的,我的院子不得外人进入,江晚她行动不便从未出过门,怎么可能动手打人。”

“难不成是冤枉了她?你不在家,怎知她做了什么。”

三夫人不依不饶,就差指着鼻子吐口水。

盛玉瓒冷笑着,反问道:“从我的院子出去,要走多久,绕多少弯才能到三夫人那里,三夫人难道不知?江晚上次走到池塘边就不小心落水躺了半月有余,更别说一路畅通无阻去三夫人那里,还没有人发觉。”

盛父听后,渐渐蹙起眉头,三夫人抿了抿嘴,反驳道:“谁说她是去我那里行凶,烨儿在外面玩耍,刚好碰到她,才遭的狠手,说不好,是有预谋的。”

江晚心里猜疑终于得到证实,果然是这样,真是千篇一律的污蔑手段,真是无趣。

那她就帮助这个三夫人添把火吧,躲在盛玉瓒身后,用着虽小声,却能被所有人听清的声音嘟囔着。

“公子,三夫人这是认为我们串通好的。”

“放肆!”

盛父果然怒了,面色铁青,气得手指发抖,不过不是针对江晚,而是三夫人。

三夫人一脸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被一声怒吼吓得跪倒在地,呜呜咽咽又哭了起来。

盛父再也忍不住,指着她大骂:“瓒儿是我的儿子,他的品行是陛下亲证的,若非方才那丫头一句话,我还替你委屈上了。”

“老爷……”

“闭嘴,我是老了,不是老糊涂了,这些年你耍的手段有些我视若无睹,导致你如此嚣张跋扈,是我对不起列祖列宗…打今儿起,烨儿送到二夫人那里好好教养,跟着你这个上梁不正的母亲,只会下梁歪。”

三夫人两母子跪在盛父面前继续哭哭啼啼,盛玉瓒领着江晚回了院子。

“丫头,你还挺会给台阶下。”盛玉瓒觉得又气又好笑。

他亲爹这一招仿若要三夫人房顶掀了一般,实则是在护着她。他就怕盛玉瓒追究到底,那就不只是嘴上吼骂两句的处罚这么简单。

要是闹到皇上面前,不只是三夫人,他头上这顶乌纱帽也是飘摇不定。

江晚抿嘴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高官俸禄的同时,也是繁杂琐碎的后院之事。

她没再提这件事,至于那些助纣为虐的下人,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

放当下她最关心的事情,是一件压在心里多年的结。

“公子,五年之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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