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武台前的时候,赵延松那是神神秘秘的跟白迢月说着话,说什么,有些秘密想要跟她说一说。

白迢月本不是好奇心那么强的人,别人的事情不想探究,但是赵延松说,若是两个人性情忽然大变,那是为何?他最近好似在某些人口中得知了一些可以解释得通的言论。

一个人性情大变是为何?

谁又性情大变了?白迢月不得不从赵延松那似笑非笑的探究神色里对号入座。显而易见,赵延松意有所指。

一个人骤然之间有所变化,这诡异的事情要说解释,也无从解释,可若说大家都不知情,或许也不太可能。

白迢月心里有颇多猜测,但是也知道赵延松找自己来必然有事,那不如洗耳恭听,看看他知道多少,能说出什么鬼话。

但是这话不能这时候讲,人山人海的,也不是谈话的地方。赵延松做了个请的姿势,她就随着对方去了。

入到引鱼池附近,这里流水清澈,九曲回廊,朵朵莲花绽放,还有一些金黄色或红色的鲤鱼来回奔波。入目处,那是赏心悦目的风景,只是此时无人前来消遣时光。

一路上,赵延松讲了个故事,说起了这大陆上最开始的事情,从大陆开始,从仙魔出现,从凡人建立三六九等的制度,从这些宗门高人一等开始。

仙、魔二者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具有神秘色彩的,包括他们这些修仙的子弟,其实他们也只是外门汉,听得了仙、魔的传说,但是却从未接触过。

立定脚步,白迢月懒得再磨叽下去。

“赵延松,你千方百计的把我引来这里,到底想说些什么?”因为白迢月站立,那池水里的鲤鱼似乎也知道了,赶忙从一朵青莲下游走,生怕自己成为别人的盘中餐,据悉最近总有人偷偷来抓鱼。

鱼都知道戒备危险,何况人呢?

赵延松笑了笑,故作轻松道:“什么叫我把你引来?这话说的太严重了,不过是我们聊了聊,然后顺路就走到了这里来。何必这么大的戒心呢?在上清的地盘,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我一起离开,我害你做什么?”

白迢月淡淡的目光扫视了他一眼,好似在考虑他话语的真实性。

“时候也不早了,有话就直说吧。”白迢月转过头望着那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忽然的,她想起来摘星河那里的那块灵纹石,真是奇怪。

听赵延松说:“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你不感兴趣吗?”

白迢月有些不耐烦道:“自古以来,人魔本就势不两立,就算你说的,这魔族之人也存在这世间,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是有义务除魔卫道,但是如今这魔没有出来坏事,我们需要有什么动作?更何况,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子弟,宗门执事所考虑的事情我是插不上话,也无从得知的。所以你若是想知道宗门执事们为何聚在一起,你大可以问你家中之人。你爹不是也参与其中?”

“这不是从我父亲那里听说你和洛书城当初在绘春城外获取了一块青龙灵魂石,这种特殊的灵魂石难得一见,只用于古老法阵之中,我还听说这灵纹石阵有可转换灵魂一说……”

赵延松欲言又止,转过视线来凝视着白迢月,似乎想要从她那向来淡然的神色中找出蛛丝马迹。虽然一开始赵柔和他分析的时候,他也不相信,但是既然赵柔想要试探,那就试探试探。

看看白迢月与那苏季之间,最近的异常举动到底是为何,如果是因为此事,那真是天大的趣事。

白迢月心里一惊,难不成赵延松还真的知道些什么?

纵使心中有所惊涛骇浪,却是面不改色问道:“什么意思?”

赵延松心里也觉得有些惋惜,这白迢月好似没给她什么答案。

不过他不气馁,继续分析道:“你说一个人性情大变,变得完全不似原来的人,会不会,是换了一个人?因为灵魂转换了,所以行为举止皆不一样,本来就是另外一个人。”

闻言,白迢月忽然笑了。

“呵呵,”白迢月轻笑出声,还真的没想到,赵延松是这么观察细微的人,是怎么盯着她和苏季从而发现真相的?

如果这就是真相,如果就是真相,那么,赵延松说的不无道理。

可是目前谁能确定呢?

或者赵延松未必不是信口雌黄?可是……赵延松是哪里来的自信说出这一番话呢?

今日只是试探吧?

她怕什么?她现在就是白迢月,有什么好怕的。

白迢月轻笑道:“你的故事其实一直讲的都很精彩,都容易入戏。不过讲得再好也无用,终究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古老的法阵?是谁设立了?以此有何目的?构成这样法阵的人岂会是普通人,若是仙人呢?他们所谓何事?这都是你我不曾知晓的,所以一知半解,辗转反侧,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来的轻松自在。”

末了,白迢月又说了一句。

“你这个人啊,就是想得太多了。”

“白迢月,你是在转移话题吧?”赵延松微微蹙眉。

呦,还真是被你看出来了。但这些也是疑问不是吗?

白迢月挑眉笑了笑,“转移话题?你讲故事之前,就把这些也讲讲清楚,不然总叫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就算抛开这些不听,那你说,灵魂互换很简单吗?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的命格与身体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这灵魂又如何这般契合呢?”

这话把赵延松问的一愣,他哪里知道去?!他本来也就是道听途说一样,是那赵柔信誓旦旦的。

但是现在这主动权被白迢月夺走了?其实就连他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胡言乱语。

不过赵柔说,只要来了引鱼池,把白迢月推进水里,到时候自然见分晓。

赵延松低头看了看那清澈见底的引鱼池,水还是不浅的,若是人栽进去,也是要淹了脑袋的。

“怎么?在想如何圆你说的话?”

白迢月那清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事已至此,那就大胆试一试?

赵延松忽然抬头看着白迢月,“白迢月?”

“怎么?”

白迢月见得赵延松那神色冷酷起来,忽然感觉自己胳膊沉下来一个力道,她暗道不对,骤然冷喝道:“你要做什么?”

“下来吧你!”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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