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不是总说会经常梦到人影,可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那个正脸吗?昨夜我也梦见了一个人影,灵动可爱的,却又温婉端庄的,这截然不同的气质竟然都体现在她的身上,我一醒来我就知道了,那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的人,正脸看不清没关系,心上总是有那个人的。”

白迢月听得都气血翻涌了。

“你现在在这里跟我大吐口水是想做什么?”白迢月就纳闷了,难不成月老的那一根红线就这么牵给这两个人了?看提剑在这里抒发着真情实感也不像是在说书啊?

提剑笑说:“其实我就是想见她了,想和你商量商量……”

提剑认认真真说着话,白迢月今天是一点想和提剑推心置腹闲谈的心思都没有,她紧锁着眉头,鼻子嗅了嗅,总觉得那药室里正在煎着自己的药,而且马上就好了。

不知是心灵感应还是为何,属于她的那一碗药端上了桌子,有煎药的子弟招呼了她一声,她赶紧过去喝药。

好似喝了,就不会难受了。

提剑到了嘴边的话没说话,又追了过去。

但是他左顾右盼看了看周遭,人还挺多,这事儿可就不能在外面瞎说了。他的意思是想和白迢月商量,两个人一起去林家,虽然那高门大院咱们进不去,但是多个人多个主意,肯定能联系上林歇云的。

有时候大家爱说酒壮怂人胆,别看他现在镇定自若的,可他还需要白迢月为他鼓个劲儿。

“这么烫?我帮你扇扇凉。”提剑殷勤的摊开手心在那碗黑汤汁的药上扇啊扇。

“脏不脏?”白迢月嫌弃的看提剑一眼,后者立刻缩回了手,“你还有脸嫌弃我?自己满衣柜什么样子以为我不知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的可不就是这个?她整洁干净的的习惯被搞的一团糟,让人心烦不已,看着都头皮发麻!

“闭嘴!”白迢月瞪了提剑一眼。

那汤药已经慢慢放凉,白迢月缩了鼻子,端起来一口气咕噜咕噜灌下去。

“我这人比你有良心,你好点没?”提剑也不在意白迢月的臭毛病。

“喝下去暖暖的,但是阵痛好像……没有舒缓……噗!”

白迢月脸色被憋得通红,直接一口血水吐了出来,吓了提剑一跳。

“白迢月,你怎么了?!”提剑一把抱住白迢月摇摇欲坠的身影。

那边医师耳闻此讯三两步就奔了过来。

提剑登时就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医师,这是怎么了?医师?”

“医师,她方才喝了那碗药立刻就吐血了,这可怎么办?那药有问题啊?”

“医师……”

“闭嘴!安静!”

“……”

提剑手忙脚乱的跟着医师把人弄进室内,直到跟随在医师身旁的子弟一把把他这个无关人员推出门外,室内哐当一声关上大门,提剑这都还没反应过来。

他摸了摸脑袋,嘟囔一句,“她身强力壮的,刚才吐血了?什么毛病?”

夕阳斜下还撒了点光辉在门口的秀竹上,倒影扑在提剑的身上,他蹲了下来等结果,这都什么事儿?

难道有人要害白迢月?哪个贼心不死的?!云诺?她这前脚觉得夫人放过她就是怕了她?这是继续伺机报复?

越想,提剑越觉得是这样!

“啊!”

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吓了提剑一个激灵,他赶紧扭过身扒着门框看,他看到了白迢月那双眼中陌生的神色,脸色苍白的可怕,好似一点血色没有,听她嘴里头骂骂咧咧,“快疼死我了!见鬼了!”

“这瞧着生龙活虎的?”提剑立刻就纳闷了。

但是那医师却是神色严谨,“快去请我师兄前来。”

那老头的师兄?众人神色一凛,立刻扭过头去找人。

提剑也惊愕道:“不会真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吧?”

……

春临山脉,为了稀有植株的人那是不遗余力的一头扎进这藏雾岭的最深处,与那恶兽斗成一团,危机四伏。

外面夜色缓缓降临,苏季算计着时间招呼大家赶紧出去!

所有人从藏雾岭中爬上来,就好像从沼泽地里终于挣扎上来一样,身后一片恶臭虽然尾随大家而来,但是众人立刻褪去了外衫,二话不说一把火烧了。

众人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有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

眼前美丽的晚霞好似都变得不似人间,他们方才那是从地狱上来的。那密密麻麻的食人鱼张开血盆大口,稍不留神就要缺胳膊少腿。

那赤珠果可是食人鱼的心头宝,也是用来诱敌的,当有鲜美可口的活生生的修炼者在眼前,它们就顾不上赤珠果了,但若是人跑了,果子就会让它们饱餐一顿。

有人受了不小不重的外伤,医师赶紧捧上药箱开始包扎收拾,听得白金华因旧伤撕裂而发出咬牙切齿的哀嚎声,疼痛让他抽搐着,一阵鬼哭狼嚎,话语里怨怼起来。

“我看这夕阳落山还有点时间,刚才要是留久一点,说不定赤珠果都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也不会像现在一样,白跑一趟,什么都没有,就带了一身的伤回来!”

刑霄霄看着这边苏季躺在地上眼睛迷糊着睁不开,他拍了拍他的脸也半天没反应,这会儿听着白金华的话真是火冒三丈。

“你啰嗦没完了?方才苏季叫你走的时候你不走,要不是你险些遇害,苏季跑去救你,他能为了躲避食人鱼一脑袋磕在石头上?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倒是有心情啰嗦!幸灾乐祸是吧?”

刑霄霄怒目相视,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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