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解了一些痒,心绪安定了一点,道:“何出此言?”

贺茶词端详着手里的药丸子,状似漫不经心:“这是我接下的第二大单,杀了皇室,是我名扬天下的好机会。怎么,皇上要阻拦么?”

顾墨何时被人如此对待,那颗因为帝位而滋生的自傲的心发作起来:“你还知朕是皇上?”

贺茶词笑了笑,把药丸收了起来:“皇上可别怪奴家没有提醒,这药丸在一个时辰内没有按量服下,一个时辰后便会痒意如初。”

“你是在要挟朕?作为臣子,你竟如此对待君主!”顾墨知道贺茶词的鬼点子最多,心肠也狠毒,因此犹豫之间,他选择讲大道理拖延时间。

贺茶词妩媚地笑了,只是完全没有带给人纸醉金迷的感受,有的只是寒意。

“是啊,奴家就是如此。皇上可不要拿出什么三纲五常那套哦,奴家可不吃那一套呢~”贺茶词倒了一杯茶,茶水在白烛的映照下波光潋滟。

顾墨一下子被噎住了。

他心想,方才恰好贺白依也来求自己,不如顺水推舟,把这罪名换给夏允,也好卖给贺白依一个人情。

“可是如何把罪名给你?”顾墨皱了皱眉。

“我在当日顾西广用的茶杯内壁刻了夏允二字。细说来,皇上的人手真是人头猪脑呢。”贺茶词嘲讽道。

顾墨点点头,没有在意贺茶词的嘲笑。

他心里恨死夏允了,准备时机成熟就一定把夏杀掉。

“哦对了,皇上可以顺便给于淇安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这样于淇该杀还是要杀。”贺茶词吟着茶,好不惬意

顾墨反而冷笑:“这样天下人定会道我心狠手辣,不肯接受错误。夏允,你以为朕会上当?”

贺茶词放下了茶杯,把剩下半粒给了他:“随你。再会。”

几乎是忽然之间,贺茶词的身影便消失在茫茫黑夜,只留下一扇吱呀作响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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