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白书这人没什么屁用——这是利国代表得出的经验。
他便也没时间来应付这个华国人,一脚把他踢开后,转而找到了其他国家的代表,代为转达自己想和华国接触的意愿。
常白书在学校里左等右等,没等来谢雁,去找利国代表,同样连门都进不去。
在学校里,因为各国媒体对“玛丽安事件”的报道,他成了大名人,走哪都有人偷笑着指点。
常白书一气之下提前办了手续,准备回国。
他父亲对谢雁很满意,尤其是谢雁的家世。只要两人事成了,常家七大姑八大姨都能跟着平步青云,谢北就这一个女儿,谢家未来的一切,还不都是女婿的。
他只要回去,父亲一定会给自己想办法的。
这边瑞国的会议还在继续,利国代表偷偷摸摸找人接触华国,谁想到华国直接大大方方地表示,可以进行非正式的会谈。
两国开了世界先例——在敌对状态下,刚结束了战争,连代办级的外交关系都没建立的两个国家,却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对话。
华国代表团决定,由高副组长负责,王春秋小组出面,和利国展开领事级会谈。
也就王春秋这脾气能和利国对话,换别的小组来,一句帝/国/主/义滚出去,就能把利国代表直接送走。
利国总统刚上任一年,利国刚研发核弹成功,便无时无刻不向全世界宣扬它的核武器和“核威胁”,从战争到谈判桌上,拥有这项全世界最可怕武器的利国充满了优越感。
然而,华国在半岛战争的胜利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虽然利国阻止了华国达成任意协议,但他们也反应过来——自家的俘虏还在华国手里,眼看华国开始解决其他问题,似乎完全不把半岛放在心上,利国开始着急了。
那些都是他们的精英飞行员和军官,如果不能救回来,国内舆论对总统十分不利。
然而,即便如此,利国代表来谈判的时候,依然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想,华国也不想尝尝核弹的威力吧。利国是渴望和平的,但不希望你们因此挑衅我们对和平和自由的忍耐度。”
利国代表先说了一番假情假意威胁的话,见王春秋对自己始终态度良好,礼貌和蔼,便越发嚣张起来,“我方的条件很简单,三项要求,第一项,印/支问题等之后会议上要讨论的内容,你们必须充分考虑利国的意见。”
王春秋笑着道,“抱歉,代表先生,这事关华国的主权问题,我国的外交行为不受他国指点。”
利国代表略有不悦,但反正他的目的也在之后两条上,便没有多说,“第二项,关于半岛问题,战争已经结束,你们必须尽快交还俘虏。”
他没注意到王春秋那张圆脸上的笑已经不剩多少了,但谢雁瞧见了——王春秋抓着椅子的手有几分用力,显然他也是想一巴掌呼过去。
苏自远已经翻译不下去了,清秀的脸上盈着怒气,王春秋拍了拍他,摇摇头,示意忍耐。
“第三项,台窝湾那边,华国/军/队驻扎在海峡对面,随时可能发起军事行动,实在是没有要呼唤和平的诚意,和你们在会议上说的完全就是两回事!我们希望你们能撤/军,安排利国的军队过去维护和平!”
利国代表最后总结,“如果我们谈不拢,利国就只有在会议上当着全世界的面——”
他话还没说完,苏自远也是边听边翻译。
于是,利国代表就看见眼前的圆脸中年男人腾的站了起来,用那双平平无奇却正在喷火的眼睛,和前所未有的严厉声音指着他道:“那么多先烈用命,用血换来的独立,换来的领土,换来的尊严,你们就想这么的——靠这几句话轻飘飘地拿过去?”
王春秋猛然一拍桌子,
“绝无可能!”
他转头喊了声谢雁。
谢雁:“忍一时风平浪静。”
“退一步越想越气,看他妈的脸色!”
王春秋用优美的中国话回答了她,如果不是外长之前嘱托他要和利国好好接触,他早就赶人了,“谢雁同志,给我把他骂出去!”
好家伙,有苏自远这个翻译不用,让她来骂人。
她不应该是助理,她应该是华国代表团祖安发言代表人。
利国代表被谢雁的[国际标准问候语]问候了十八代,灰溜溜走了。
[评论区:奉.旨.骂.人]
[评论区:就是,凭什么受他们的窝囊气!]
[评论区:骂的太爽了!!!]
[评论区:利国不仅想要俘虏,还想要干涉华国,驻/军/国/内?还没睡醒呢?以为有核就为所欲为了吗?]
这次谈话之后,利国代表再来,语气和态度都放低了不少,见着谢雁,反而笑眯眯的,让谢雁怀疑他对挨骂有什么特殊嗜好。
华国的态度利国大概明白了——主权问题没得商量,骨气硬的不行。
俘虏不可能永远留在华国,但不能白放,华国得和利国谈好条件。
谢雁也收到了上海寄来的家书,还好是谢母写的,因此措辞柔和。
信中语间是抑制不住的担心,瑞国会议还要持续很久,家里不放心,要她尽快找机会回国,去日复大学读完最后一学年。
谢雁倒是对上学兴趣不大,王春秋已经告诉她,之后华国外/交/部会举办一次选拔考试,具体时间待定。
她的目标,就是通过这场考试成为外交部的正式人员,而不是一个临时的祖安发言人。
收起家书,见到苏自远在旁有些失神的模样,谢雁随口问了一句,“利国代表的提议华国不可能接受,你愁个什么。”
苏自远摇头,“倒不是这件事,是私事。”
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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