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让聂存的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直到一只滚烫的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摆,放肆的揽着他的腰。

聂存立刻挣扎起来,然而他这一挣扎似乎触发了什么机关,只见一直很安静的时锋镝突然暴起。

天旋地转间,聂存已经被时锋镝牢牢的压在了床上,两具男性躯体紧紧贴着,体温穿透彼此的衣衫交融在一起(两人都穿着衣服)。

成年男性的吐息喷薄在耳边,聂存一惊,奋力挣扎起来。

时锋镝已经半睁开眼,眼神疯狂又凶戾,他伸出一只手牢牢将聂存推拒的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扯开领带,粗暴的聂存的双手绑在了床柱上。

聂存踢着腿,惊叫:“时先生,我是聂存,你不要这样!”

时锋镝晃了晃脑袋,眼神混沌而涣散。

他低笑一声,嗓音带着酒醉后的沙哑:“小存,你再不愿意不也是跑到我床上来了,我就喜欢糟蹋你这种高岭之花。”

聂存挣扎:“不,不是,我不是顾存,你放开...唔...”

醉酒的男人狠狠咬住了他的嘴唇,放肆又野蛮的吻着他。

聂存睁大了眼睛,嘴里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聂存的T恤被一只手撩到头顶。

呼吸被禁锢在蒙在头上的白T恤里,视线中白茫茫一片,只有T恤上的粉色卡通小猪在眼前摇摇晃晃。

聂存出了很多汗,昏昏沉沉任由时锋镝摆弄。

他和时锋镝之间力量差距太过悬殊,挣扎都没有多大意义。

好在时锋镝只是一直亲他咬他,嘴里颠三倒四的说着一些胡话。

他一直喊着小存,一边喊着一边亲吻聂存的眼睛、额头、鼻子、嘴唇。

聂存一身冷汗,手和脚都冰凉冰凉的,时锋镝却滚烫的像火,尽管他此刻对时锋镝又惊又怕,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贴近他,期望能从他身上汲取一丝丝温暖。

聂存这一天只吃了早饭,午饭和晚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么一番折腾,他又流下太多的汗,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

电解质流失太多,他又常年低钾,后半夜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

当第一缕晨曦冲破黑暗时,时锋镝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

他一直仰睡,每天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水晶吊灯。

可是这一次,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头乌黑柔软的发丝和半个透着淡粉的耳廓。

时锋镝从来不留人在身旁过夜,可现在他正侧躺在床上,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人。

时锋镝诧异的看着怀里的青年.

高高瘦瘦的青年弓着背,后背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呼吸声又轻又浅,被汗水浸湿的睫毛和碎发湿漉漉的黏在皮肤上。

时锋镝眼尖,看到了他的白T恤上有着些微的血迹。

他抬手掀开T恤,发现聂存的上半身遍布吻痕,锁骨那里还有一个渗血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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