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冰镇酸梅汤,满足地在躺椅上缩成一团,大夏天来上这么一口简直舒爽。
见江溪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她不露痕迹地将杯子转了转,举着对江溪说:“看什么看,我在喝枸杞菊花茶呢,不信你尝尝。”
感谢鸳鸯杯,感谢某宝定制。
江溪将信将疑地靠过来喝了一口,奖励似得从兜里抓了把南瓜子放在她手心:“少吃点酸的,伤胃。”她眯眼看向入口的方向,“你男人是不是又要请全剧组吃饭?”
秦芷扭头看向临兰苑的车子,有些迟疑:“也许是别人吧?这才刚进组啊,还没有那么迫切的希望改善伙食,他以前也不会这么早送呀。”
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员工走到导演面前说了什么,两人一起向秦芷的方向看来。
“秦芷小姐,这是老板特地给您点的。”员工把大木盒放到秦芷面前,转而帮其他员工发饭去了。
纵使有些疑惑,秦芷还是打开饭盒吃了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想东想西,再说,临兰苑的饭菜味道十分不错。
江溪取了饭溜达着回来,打开饭盒看了一眼,又凑近秦芷的看了看,打趣道,“果然老板娘和我们还是不一样。”
她从饭盒里夹起一筷子笋放到嘴里:“错过了笋这样的美味,你一定会后悔的。还以为你们两出问题了,看来还是挺好的嘛。”
你本以为的没错,秦芷暗暗给她点赞却不说,嫌弃地把她扒开:“离我远点儿,一股笋味。”
江溪故意笑嘻嘻地凑近来,直看到秦芷快翻白眼了才放过她:“一车的巧克力慕斯。”
见秦芷陡然亮起的双眸,瞬间变脸,提着她脸上的肉掂了掂:“你看你是不是胖了还吃吃吃,想着吧。”
秦芷敢怒不敢言地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青菜。
坐在片场众人间听着大家谈论秦芷夫妇是如何恩爱,白南栀半是嘲讽地勾起嘴角,立马掩饰性地低下头,埋着头往嘴里塞了一口笋丝,指甲在巧克力慕斯的盒子上轻轻点了点。
演女六号的演员凑过来搭话:“早就听说临兰苑的饭了,真是托了秦芷姐的福。”
“是呀是呀。”白南栀笑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笋,状似无意地感叹,“真好吃,我可爱吃笋了。”
是阿狸呀:【谢谢先生的安慰,我的心情好多了。】
顾均泽:【女孩子心情不好可以吃点巧克力,还有他们家笋丝好吃吗?】
是阿狸呀:【很好吃,先生我下次帮你做另一种做法的吧,也很好吃呢。】
是阿狸呀:【比心心。】
顾均泽:【好。】
*
导演誓要赶上寒假档,剧组进度很赶,分了好几个组拍摄。秦芷上午还是天真活泼的小姑娘,下午就是雍容端庄的当家主母;清晨还是在小舟荷花间与同伴欢闹的少女,夜晚就成了在茫茫沙漠孤独寻夫的少妇。
就感觉,自己要精分。
在拍摄期间,秦芷目睹了白南栀一天天的成长与蜕变,也逼着自己不断进步与突破。年少成名、顺风顺水让她眼前被弄上了一层繁华的纱,现在的紧迫到时让她清醒了不少。
也很难说这完全是一件坏事吧。
最近和顾均泽的联系越发少了,通常是和他打电话打到一半就匆匆挂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会重新拨回来解释,有时候太晚了,就发个微信意思意思。
每次都隐隐约约地能听见女人的娇嗲或是男人陡然沉重的呼吸。
啧。
她还撞见过几次白南栀早上回来的情形:猫眼半睁,似是泛着泪花,眼角带着微微的红晕。粉面含春,小嘴微红,走路腿微颤。大家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刚干完什么回来。
白南栀还总是朝她露出娇娇媚媚、暗含得意的笑——但仔细看去又好像只是娱乐圈后辈对前辈的礼貌性微笑。
都是山里的狐狸整的像谁看不懂似的,秦芷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一个茫然不知的形象更有利于要分手费……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但就她估摸,过不了多久就要摊牌了。
苏澈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从白南栀第一次半夜没回来那一天开始加大了对她嘘寒问暖的程度。
就感觉,突然从畏畏缩缩含羞草变成了理直气壮参天树。
还隔三差五地给她送东西,像什么,光棍节礼物?光棍节第二天纪念日?
秦芷不是傻子,委婉地拒绝过一次后见他照行不误,就由着他去了。
笑话,苏澈长着那样一张极品脸,她都已经意思意思拒绝过了还想怎样?她已经够守道德标准了。
江溪对此到时乐见其成,自从知道顾均泽出轨后一边恨得咬牙切齿,一边暗暗做好解约准备,最后四处打听优质男士——她甚至混入了京都相亲群,与周边大爷大妈打成一片。
秦芷的身份就是她那识人不清的逆女。
就等着她与顾均泽分手后给她建个后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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