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魏武卒的统将,方邯毫不畏惧林胡,在得知情况后率先开口道:“也不是不能,我武卒虽说追不上那些杂胡骑兵,但平地上的厮杀,我武卒又岂会心惧?只要五千武卒扼守阵地,纵使对岸的杂胡派五万人来攻,亦不能奈何我武卒。就怕我魏武卒渡河后,榆林、扶施方向的林胡恰巧赶来,那就麻烦了。”
墨践亦发表意见道:“于河上建桥,我二百墨徒只需一夜工夫,倘若提前准备好桥梁、桥柱,介时拼装起来那就更易。”
瑕阳君想了想道:“从赤邑调兵吧,调一万正军。”
龙贾麾下的魏国正军,目前仍有近一万九千人,曹异驻防隰县北面的三川河带走了三千,还剩一万六千,瑕阳君觉得调一万正军过来也无妨碍,给龙贾留六千人看押乞扶、云水部落的俘虏也足够了。
众人商议了一阵,随即李郃便派人向龙贾调兵,又派王增当夜再次渡河前往皋狼,与当地取得联系。
当日黄昏前后,匹娄见迟迟无法在魏武卒的眼皮底下造好桥梁,丢下一两千具胡奴的尸体,暂时返回蔺城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王增率二百名奇兵重新回到东岸,借助夜色的掩护,径直前往皋狼。
大概戌时前后,王增一行人便找到了皋狼城的所在。
就像蔺义所说的那样,此时的皋狼已被林胡包围,单单在皋狼的西边与南边,王增一行人便各自发现一处林胡的驻地胡人在这边也没建什么营寨,只是敷衍了事地围了一圈栏杆,建了一些类似帐篷。
借助月色以及营内的篝火,王增等人看到林胡的驻地内有不少战马,这让他们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刻就用亥部落战士教给他们的马术,窃夺一批回去,不过最终还是作罢了。
毕竟他们只懂得如何降低马对人的警惕,但从未骑乘过,自然不敢为了窃取胡人的战马而耽搁了大事。
怀着遗憾的心情,众人借助夜色潜到了皋狼城下。
此时有奇兵问王增道:“现在怎么办?二百将?唤门?”
一想到自己一行人在离石城的遭遇,王增就皱起了眉头要知道他们在离石城,前前后后可是花了半个时辰才让离石解除对他们的怀疑,而眼下皋狼这边城外都是林胡,哪有这工夫与城内的守卒解释?万一林胡听到了动静,杀过来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王增果断下令:“直接上城!”
一声令下,众奇兵毫不犹豫,立刻组装起了四架长梯,随即快速爬了上去。
问题是,已被林胡所包围的皋狼城,城内防备不可谓不森严,即便是王增这些少梁奇兵,也无法做到不被城上的守卒发现。
这不,就在王增等人爬上城墙之际,立刻就有守卒发现了他们,惊呼道:“什么人?!”
“别”
王增刚要解释,那队守卒就叫喊起来:“敌袭!敌袭!胡人攻城了!胡人攻城了!”
一时间,城上大乱,数息之后,铛铛的警钟声响彻整座城,这反应速度,让少梁奇兵们亦有些咋舌。
王增当机立断道:“拿下他们作为人质,然后往城门楼方向去!”
一声令下,少梁奇兵们立刻扑向那队守卒,那队守卒不过二十几人,哪里是城上近百少梁奇兵的对手,瞬间就被扣住关节,制服在地。
“别瞎叫唤!”
王增快步走到一名被制服在地的队率面前,取出蔺义交给他的书信与信物,沉声说道:“我等并非胡人,而是少梁的军卒,离石大夫蔺义委托我等前来相助皋狼脱围这座城是谁主事?”
那名被制服的队率看看王增等人身上的衣甲,又看看他手中的书信与信物,脸上的惊恐之色逐渐褪去,回答道:“我皋狼邑的大夫,乃是蔺义大人的二子,蔺远公子。”
说话间,两股皋狼守军已分明从城墙的两端迅速赶来,围住了王增等百余名少梁奇兵。
期间,一名目测十岁的男子从守卒中走出来,借助周围士卒手中的火把光亮,神色惊疑地看着王增等人:“秦人?”
“这位就是蔺远公子。”
被奇兵制服在地的那名队率解释道,让那位名为蔺远的男子心下更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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