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道不可欺

虽然整个过程慢得令人发指，但也比之前快上几十倍，参悟方向一往直前，无需来回参照对比。不过凡事有利必有一弊，镇元子这种横冲直撞，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法则参悟方式，对九节鞭肯定造成一定的，不可逆转的损坏。

最尤为明显的是，道器里蕴含的法则气息变得若有若无，还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失，与混沌灵宝缓缓成长进化的道路截然相反。

无论多强大的道器，对镇元子来说都是外物，唯有自身的修为才是根本。在耗费几百万年时间去慢慢参悟和损毁道器根基为代价但能减少数十倍时间，这两者之间的选择，镇元子毫无犹豫选择后者。

这并不是镇元子自私自利，不想将这些道器传给门下几位弟子，而是同样拥有承道之宝的他可以随时随地教导他们参悟大道法则，同时因为地书的特殊性，它的成长进化还得需要这帮弟子的协助。

时间在镇元子心无旁骛破坏道器，不，应该是参悟大道法则中飞快流逝。不过随着九节鞭中完好的混沌禁制越来越少，镇元子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忽然，已经闭眼三十万年的镇元子猛然睁开双眼，剑眉微皱，双眼无神地看向门外，放在大腿上紧抓这九节鞭的右手不由地用了用力，指骨都泛出微微白色。半响后，他缓缓吐出一口长气，脸色露出无奈之色。

原本按照镇元子的预计，这掌握七十三条大道法则的夜猫魔神女讙，它的承道之宝九节鞭理应蕴含着七十三条完整的大道法则。即便里面的七十三条中有五十一条与镇元子掌握的刚好重复，那镇元子保底也能将自身完美掌握的大道法则推至到七十三条。

然而，现实却告诉镇元子啥叫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没错，九节鞭里的确含有七十三条大道法则，但是每一条都残缺不全，最完整的一条缠绕法则也只有九成半左右，最差的光之法则还不到五成。

夜猫魔神女讙身死魂灭，她承道之器里的神性之力同样被消磨殆尽，从而导致九节鞭里蕴含的大道法则也随之丢失一部分。或许一般人都按照此逻辑去推测，但镇元子心中更愿意相信是混沌大道做的手脚。

三十多万年的道器参悟，对镇元子的修为增长微乎其微，到头来还没斩杀混沌魔神时收获的多。尤其是他在夜猫魔神女讙身死时，已经从大道手中截留了五分多法则。现在对照一下九节鞭残留的法则，几乎与镇元子所掌握的重复。

这或许是混沌大道有意为之，但应该不是针对镇元子一人。嗯，刚踏入大道境的镇元子可能连大道正眼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允许混沌魔神之间的杀戮，但不提倡，不鼓励，这是混沌大道对所有混沌魔神的态度。无论是收回被斩杀混沌魔神的大道法则，还是主人身死后遗留下来承道之器里蕴含的法则残缺不全，无一不将它的态度表明得一清二楚。

因为谁也不清楚自己冒着身死道消的风险去杀死其他混沌神魔，最终截留的那丁点大道法则是否已经被自己所掌握。所以从根源上，混沌大道已经将想依靠截杀混沌魔神，吞噬对方法则达到修为快速增长的道路给堵得无隙可乘、密不透风。

道不可欺，不外如是。

明白其中缘由的镇元子无奈地看向大殿中央悬浮着的其余三件道器，还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习惯开跑车出门的他现在突然要骑坐11路车，巨大的落差让镇元子一时有些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