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她把接下来几天的日常,训练时间要如何精准到秒,甚至连《game》的舞蹈动作都在脑海内循环了两遍,都没听到开门声。

心里隐隐的期待落了空,叶然叹了口气,起身打开了门又重新轻声关上,确定自己没有落锁,才又转身关掉了灯,最后摸着黑跑回了床上。

明明身体已经疲惫到极限,睡意却迟迟没有袭来,今天发生了很多事,脑海里过滤下的却只剩教导霍暮秋做wave的场景,腹部又开始发烫,叶然往下扯了下睡衣,翻了个身。

其实那些都只是小打小闹,明明今天最重要的是她竞选上了小组的中心位,而且组员配合也算默契,不过一天过去,已经基本理顺了整支舞蹈。可是中心位是由霍暮秋决定的,队伍的整齐划一也与中午一过就不见人影的霍暮秋无关。

叶然咬了咬牙,仅存的睡意跑得一干二净,她突然意识到,中心位的竞选过程有些草率,可以全凭霍暮秋个人喜好,倒显得她这个中心位获得的掺了私情,偏偏她一整晚的期盼就是分享获得中心位的喜悦……算了,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何必要因为霍暮秋而否定自己的实力,无论是谁拍板选下的中心位,她都相信这个位置非她莫属。

左半边枕头被枕的发烫,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叶然又翻了个身,为什么只是一句“只想跟你一队”还有一些触碰又能让她掀起涟漪,满脑子都是这些,明明今天大半时间和她相处的都是其他队友,要说跟她同心协力,怎么轮的上缺席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的霍暮秋。

一个是一进节目就有广告拍的未来之星,光是小蜜蜂就别了三个,一个是靠不停的自我安慰才能继续前行的小练习生,说话要足够大声才能被镜头捕捉到。叶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计较这个,明明说好了做陌生人,明明霍暮秋在她眼里应该就像司童欣一样,去拍广告跟她有什么关系,这样自带热度的人海了去了。

还是研究如何才能马上入眠最切实,明天还要有充足的精神带落下的霍暮秋顺动作。

“只是中心位的职责罢了。”无端念叨了一句,叶然恢复了仰躺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响起了微弱的开门声,有些迷瞪的叶然不确定这是否只是幻听,直到浴室透出的微弱灯光轻轻地洒在了床头,叶然下意识拉上被子盖过了脸。

水声比昨天还要小,霍暮秋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又站到叶然的床前。

室内再次陷入黑暗,目不转睛的霍暮秋却捕捉到了叶然的被子透露出的古怪,“我吵醒你了?”从前同居的时候还是叶然揪着她把蒙着脸睡觉的毛病改过来的。

“睡了。”

没有想到会得到回答,霍暮秋有些意外,干脆爬了上来,把被子撤了下来,“蒙着被子不好,你说的。”

“这就是你趴在我身上的理由?”被压得喘不过气,叶然踹了一脚,又是谁允许她不经过同意就爬床的。

上来了哪里有下去的道理,霍暮秋捂着小腿,顺势躺到了一边。

上午摸腹还得略施小计,晚上仗着夜色竟然直接行凶,叶然正要勃然大怒,却突然听到轻轻的一句,“然然,我好累。”

霍暮秋再没有了动作,似乎任她打任她骂也在所不惜,叶然却忽然安静下来,失去了力气,她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每次霍暮秋露出脆弱地样子她就受不住,偏偏还是在容易非主流的半夜。

“你累什么?”叶然叹了口气,再吸一口却满鼻腔的都是霍暮秋身上传来的香味,明明都是一样的沐浴露。

“拍广告很累,衣服换来换去,跟拍电视剧一样。”

“不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吗?”叶然不想再提以前的事,倒显得她多放不下似的,却又忍不住把拍广告的事酸回去,“你的不想要是别人的求之不得。”

“我只想和你一起在练舞室里。”

以为霍暮秋一定会和以前一样跟她争个不休,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叶然哑了一瞬,翻了个身,难道当初离开了那个破旧练舞室的不是现在这个说着暧昧话语的人吗?

“说的好听。”

闷闷的一声,知道叶然是又把脸埋进被子里了,霍暮秋顺势钻进了被子,还帮她把被子敛了下来。

叶然拽着被子间,跟霍暮秋争持不下,又不由想起上午眉开眼笑的沈茁,霍暮秋的花言巧语她见识地太多,明明看着挺冷一个人,却像朵花蝴蝶似地能把每个女人都哄开心。

她猛地转过身,推着霍暮秋,“是不是聊完了?也休息够了?你可以回自己床上了。”

谁知根本没有回应,在黑暗中勉力一看,才发现那双恼人的眼眸已经闭上,连呼吸声都装的很匀称。

让她去霍暮秋床上那是不可能的,那就相当于进了贼窝,再说,凭什么任霍暮秋鸠占鹊巢?

叶然深吸一口气,就当是照拂室友了,松开了紧抓着被子的手,给霍暮秋匀了点,确定她不会动手动脚后,才闭上眼睛。

“下不为例。”

一直到确定叶然睡着,霍暮秋才露出笑容,手隔着睡衣揽上了叶然的腰,小心翼翼地避开腿伤,两人就这样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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