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早知道我就不那么多事了!”牧云惜可不知道他心里在瞎想什么,暗地里仍是气咻咻地。

真是不识好歹的家伙,她今儿个完全是好心不得好报,救错人白瞎她的初吻了!

想想她一个芳龄二十五的大龄女青年,自认为平生从未有过什么特殊的癖好,她有必要去偷亲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吗?

要不是方才没有别的办法可选,她宁可把她的初吻留给未来心仪的暖男,也不会浪费来救一个陌生人。

真是怎么想她今天都亏大了!牧云惜愤愤不平地再瞪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个家伙一眼。

两手撑在地上,她正要站起身来,胸口被忽略许久的疼痛,随着她剧烈的动作瞬间加剧。

大脑一抽,牧云惜眼前霎那间黑成一片,还来不及发出惊呼,她的身子就瘫软了下去。

“喂!你怎么了?”端坐在边上时不时偷偷瞄她一眼的某少年吓了一跳,忙探身过去查看。

只见方才还在跟他斗嘴的少女一动不动地瘫倒在地上,两眼紧闭,面色苍白如纸,嘴角隐隐泛出血丝。

少年赶紧探手扣上少女的脉门,一缕肉眼不可见的气体循着他如玉修长的指尖,悄悄钻进她的体内四肢,沿着奇经八脉缓缓游走了一遍。

“伤得可不轻……”低低的呢喃自少年唇间吐出,幽幽地飘散在空气中。

肉体凡胎,眼前的少女体内竟然连半丝灵气都没有,更不要说仙气神力什么的了。

而且她体内经脉多处淤堵,胸腹似乎遭了重击,内脏多处受损。

这样的伤势,她竟然还能支撑到现在没有断气,真是命大!

探手入袖,一颗浑圆的灿金丹药被拈进修长的两指之间。

少年一手抚上少女尖而软滑的下巴,微微使力逼开她两片泛白的唇瓣,毫不犹豫地把丹药塞进她的嘴里。

微凉的指尖不小心碰触到她温暖而柔软的唇瓣,他的心莫名地泛起丝丝酥麻。

那种奇异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立即把手抽离她的嘴边,面上突兀地涌起一阵热气,耳根微微泛红。

活到十八岁,他一向与人保持距离,对女孩子更是不假辞色,从不任由她们靠近,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近一个女孩子,感觉有点奇怪。

心绪翻飞间胸臆突地一阵闷痛,喉间隐隐泛起一阵猩甜,他连忙收敛心情,就地盘起双腿打坐起来。

神识慢慢内视体内,他这才意识到他的伤远比地上躺着的少女还要严重得多。

丹田碎裂,经脉尽毁,他一身的修为尽失,纵有通天神药,他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恢复。

更何况,他现在不知道掉落到什么地方来,恢复伤势所需的天材地宝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

那些人这一回可真是下狠了心要他的命,趁着他举行及冠大典时,先是用大阵困住他,待他破阵而出的那一刻又联手给他致命的连击。

若非他身上保命的法宝够多,只怕早就当场灰飞烟灭,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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