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多精贵啊,一草一木都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只有去过米国的救援现场,学习过考古式挖掘,才有那么一点点底气敢说自己会考古,讲究的就是一个慢字。

慢工出细活嘛。

当然,坐在别人的板凳上面,拿着别人提供的干净毛巾,说这种话显然不够厚道。

所以换完衣物之后,陈鸽只是安静的坐在一群人旁边,吃瓜看戏。

船舱内部,因为俄罗斯人的消息,已经吵起来了。

对陈鸽颇感亲切的樱岛小姑娘萨曼莎同样坐在旁边吃瓜,顺便录像。

“劳拉,你怎么会觉得我不认真看待这次探险?不只是萨曼莎的家人给我们提供了资金援助,我也投入了毕生的积蓄!”戴着眼镜的惠特曼博士摊开两只手掌,加强着自己的语气。

劳拉也不甘示弱:“没错,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应该往东,而不是向西。”

惠特曼博士生气道:

“没有任何书籍记载了这点,你的想法只是毫无根据的猜想!”

难怪这船开的那么慢,原来还没确定向左还是向右。

陈鸽咂了咂嘴,这种看戏的时候,嘴里没点东西,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诶,你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吗?”萨曼莎好奇的问道。

这种时候,陈鸽是非常乐意替其它吃瓜群众科普战况的:“还能吵什么,当然是航线,右边这位喷着唾沫的男士想要去西面,左边极力躲避的马尾女士想要去东边,两个人意见不同,于是彼此探讨一下,这在实验研究当中是很常见的情况。”

“看不出来,你懂得还挺多。”萨曼莎恍然大悟的点头,转头看向陈鸽,眼里的好奇越发浓郁,“那个马尾的女孩叫做劳拉,她是我的朋友。”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没有人比劳拉更懂邪马台。”

陈鸽也因为这句话的句式,偏头看来。

见他偏头,萨曼莎既开心又认真的说道:“所以我相信她,罗斯也相信她,罗斯是坚忍号的船长,就是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白头发大叔,脾气很坏,一点都不可爱,你和他说话要小心一些。”

陈鸽点点头,示意明白,然后继续观战。

“我们不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机会只有一次,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承担风险,惠特曼。”黑人女性加入战场,给了惠特曼博士一刀狠的。

陈鸽惊讶起来,这话听着没有任何侮辱的意思。

可是惠特曼是博士,在欧洲的某些国家,称呼有博士学位的人如果不带博士两字,那就跟侮辱没有两样。

这点在某个擅长修建下水道的国家最为普遍。

不等惠特曼反应过来,劳拉立马接下话茬,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没错,我们不应该跟随前人的足迹,不管这些书是谁写的,他们都没有找到邪马台,惠特曼博士。”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

写书的那些学者,没有一个找到那个失落的国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书中夸夸其谈,赚的盆满钵满。

惠特曼深知这点,也是愣了一下,卡壳了。

陈鸽摇头叹息,胜负已定。

“惠特曼博士到底还是吃了太年轻的亏,也不想一想,两个女人一台戏,那是你能吵的赢的吗?但凡是个有点经验的天夏男人就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惠特曼博士半天憋了一句:“我不会为了你们的直觉冒险,从而赔上自己的声誉!”

这话就跟“我还会回来的”一样,除了大声一点,几乎毫无作用。

说完这句,惠特曼本想偃旗息鼓,等吃完饭再来二辩,可是准备离开的时候,正好瞥见惦记起食物的陈鸽,于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问道:

“你知道那些俄罗斯人朝着哪个方向走了吗?”

陈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和自己讲话。

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

就算俄罗斯人走的东方……可是东方的海域叫做太平洋……彼此碰上的几率可想而知。

何况他们脚下的这艘坚忍号,本就是为了冒险而生,曾经和劳拉的父亲并肩作战,跑起来就两个字:利索。

所以劳拉绝不会放弃去东方的决定!

“西边,那些可恶的俄罗斯人去了西边。”陈鸽补上最后一刀。

惠特曼博士显然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立马不说话了,而且开始担忧去了西边,真的遇见俄罗斯人会不会死。

见他开始犹豫,其它成员也都纷纷表达可以去东边试一试的想法。

最后老头子罗斯船长出来一锤定音:

“我是船长,全部听我的。”

“既然劳拉提供了新的计划和想法,那么我们就朝着龙三角前进。”

“好家伙,早干嘛去了,刚才坐在旁边犹豫不决,没有一点我们老年人应有的魄力,又想相信劳拉,又担心判断失误。”

听到确定航线,没瓜可吃。

于是陈鸽望向正在旁边做饭的地方,极其克制的望了一眼热气腾腾的锅炉,才不至于淌着口水冲上去。

终于……数个纪元之后,自己终于就要吃到人类制作的食物了,唯一的缺点就是厨师不是天夏的大厨。

算了,陈鸽环视周围,自我安慰起来,只要不是英国人就好。

“今天的食物是……”新西兰的胖小伙抬起头来,锅里的热气升腾,以至于他表情有些诡异。

陈鸽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对,你们猜的没错,美味的咖喱!”

“……”

早晚要揍这家伙一顿。

陈鸽哀叹,冷冻实验没有成功之前,实验室的懒癌研究员最喜欢给他灌这种东西流质食物维持生命体征。

颜色都一样糟糕,让人没什么胃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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