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方才为何那么说啊?”

出了东宫,明心轻扶着裴晏如,眼底划过疑惑,轻声问道。

姑娘会医术的事情她们几个亲近的人知道,但太子妃自是不知道的,姑娘方才那般说,若是小殿下出了什么事,太子妃怪罪到自家姑娘身上该怎么办。

明心思虑着,清秀的眉头皱的紧紧的。

“小殿下不会出事的。”裴晏如微侧眸,见小丫头眉头都要拧巴在一块儿了,轻笑了声,打趣道,“你还不相信你家姑娘我的实力?”

“怎么会。”明心忙自证清白,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姑娘最是厉害了。”

“哧。”

裴晏如唇角扬了下,“走了,回宫。”

“是。”

明心是个默不作声的,但很多事情会在心里头琢磨,自打那日北宫出现混乱,姑娘回来之后脸色就一直不大好看,但也不同她们几个说起,她们也不好询问。

今日又踏足从未来过的东宫,她估摸着自家姑娘是想做点什么,便时时留心着,但到底未能发觉出什么来。

明心在心中叹了口气,来之前明惜姐姐嘱咐她要机灵着点儿,现在出了这么一茬儿事,一时间又是混乱不清了。

旁人不清楚,但太子却是心思清楚的很。

待哄好太子妃和啼哭的孩儿之后,命人招来了李将军。

“殿下,您找臣来可是有何要紧事要托臣去办的?”

李将军生的魁梧,右手持剑,着戎装,走起路来身上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在太监带领下入了书房,见了那修长的尊贵身影,自觉拱了拱手,略低头,目光往下,恭敬出声。

太子原是背过身的,听到声音方才回过头,玉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微拂袖,问道,“李将军,孤听闻那么多暴徒都是你抓回来的?”

“是。”

太子眼睛眯了眯,把玩了下大拇指上的扳指,往案桌后走,语调不轻不重的问,“边境情况具体如何,李将军不妨同孤细细说说。”

李将军一族素来都是站的太子一派,大多驻守边境,如今恰逢边境安宁,为平定军中内讧而来。

太子自是明白几分,但依旧明知故问。

闻言,李将军又是一拱手,不敢隐瞒,“殿下,就要入冬了,京中粮食冬衣迟迟不到,军中士兵心生惶恐,难免起了歪心思,但臣已经严厉训斥过他们了,今后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话音落下,李将军低着头心中打鼓。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李靖,有些话,到了孤的面前还不肯说吗?可是要在天牢里说?”

案桌后,太子身子往后一靠,神色间流露出些许不耐烦来,威压蔓延开来。

气氛一下压抑下来。

“扑通!”

“殿下,臣知错。”

李将军忙跪地,黝黑的脸上一下冒出汗来,再不敢有所欺瞒,将边境所发生之事全部托出。

因着前些年打了胜仗的缘故,边境营中的些许长官沾染了吃喝嫖赌的恶习,将军中本要分发下去的军饷私下挪用了,导致引起部分士兵不满当众提出,却不想这么做不仅没得到应得的,反而险些招来杀身之祸,带头要说法的几个更是命丧当场,连同家人一并遭殃,若是家有美妻的,更是惨不忍睹,自那以后,但凡有人再提起,少说要挨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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