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五月,是紫阳花盛开的季节。

紫阳花,又名绣球,源自华国,因著名诗人白居易而被广为得知。

香山居士曾在苏杭招贤寺看到一棵花树,秀丽夺目,花繁色紫,便问庙里的僧人此为何花?

和尚不知。

恰逢紫气东来,心有所感,白便题诗一首:

“何年植向仙坛上,早晚移栽到梵家。

虽在人间人不识,与君名作紫阳花。”】

风见悠仔细的阅读着镰仓的旅游指南。

不得不说,还好僧人不知道花名,不然现在应该就被称为“招贤花”、“梵花”了。

那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估计也不会作为景点花卉。

话说花期短暂,为什么要绽放的如此热烈呢?

生物意义上,是为了物种的延续,培育下一代。

那些雌雄同蕊的暂且不表,大多数花开在山野,灿烂而无人知,能否延续全凭风的帮助。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风见悠想起,自己玩过的游戏中也有一种樱色的紫阳花,名为绯樱绣球。

“风见先生,坐车时请不要看书,对眼睛不好。”

对面的晴空千鹤提醒道。

“安啦安啦,小千鹤,你也知道风见他每天看书打游戏,眼睛完全不会坏掉的。”

阎魔森坐在左手边,戴着墨镜。

端起一杯酒,看着窗外的景色,美如一幅画。

那姿态完全不像是出去旅游,倒不如说是即将参加晚宴的大小姐。

点点头,风见悠放下书。

到了他这地步,任何行为对自身都不会产生不良影响。

只是单纯不想让晴空千鹤担心。

“镰仓~镰仓~度假~度假~”

东乡镜音一脸兴奋的哼着歌,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

从东京出发,已经快两个小时了,东乡镜音还是没有平复心境。

这次的旅行比较近,阎魔森便租了一辆加长的豪华轿车,四人两两面对着坐在后排,司机被单独隔断在车前。

虽然是坐车,但由于车内清一色的航空座椅,加上各种顶级配置,完全没有长久乘车的不舒适。

果然,科技使人懒惰。

为了以后能享受到便利的科技,风见悠祈求技术能够快快进步。

“森姐,这次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呀。”

“都快到了,你还不知道我们要去哪?”

阎魔森敲了敲她的头。

“诶嘿,从小到大就没怎么出去玩过,太兴奋了嘛。”东乡镜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有朋友在镰仓明月苑修建了旅馆,现在试营业,便邀请我们过去住一住,提点意见。”

放下酒杯,阎魔森从车门的侧边储物格拿出一张纸,晃了晃。

封面用鎏金印染着“邀请”两个字。

“呜哇,就连这份邀请函,也像是奢侈品呢。”

阎魔森朋友?

风见悠突然觉得,这次的旅馆不会是什么怪异的聚集地吧?

侧了侧头,看向她:“你这个朋友,它正经吗?”

“什么意思?我好歹也是有几个人类朋友的。”

阎魔森恶狠狠的说道。

“只是合理的质疑。”

“不允许!”

“好吧,好吧。”

风见悠看向一旁的镜音:“东乡,这次五一的男儿节,你不和家人一起过吗?”

“诶?师傅你说我弟弟留歌吗?”

思索了一下,东乡镜音有些疑惑的回答:“原本是要一起过的,结果我说和师傅出去旅游,母亲她们就同意了。”

“...”

算了,单纯的少女。

“话说回来,镰仓的明月苑还是欣赏紫阳花的圣地之一呢!”东乡镜音举起旅游手册,指着一处向众人展示。

风见悠看了看,手册里有详细的游览介绍,并配有一张图片。

五颜六色的紫阳花盛开,很是抓人眼球。

晴空千鹤斟满茶杯,笑着说道:“听前辈说,紫阳花是很特别的花种,初开是偏白色,然后会慢慢的转成粉红,紫红,最终在深邃的蓝色下凋谢。”

“听上去就很唯美呢!真想保留一朵。”

“明月苑这种地方应该会有标本售卖,到时买一份蓝色的就好了。”

“嗯嗯!”

风见悠想了想:“据说,蓝色紫阳花的花语是劈腿。”

少女们心中的火焰被扑灭,车内陷入沉寂。

东乡镜音和阎魔森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晴空千鹤则是低下头,一言不发。

仔细回想了一下脑海中的知识,风见悠没有记错。

实话实说没问题吧?

应该。

“...听说,紫阳花有开成心型的,若能找到,便能遇到真爱。”东乡镜音干巴巴的说道,试图缓解气氛。

“假如说,找到了蓝色心型的花朵怎么办?真爱劈腿了?”

东乡镜音气的自闭了。

师傅,真差劲!

晴空千鹤穿着白丝的小脚动了动,试图给自家的主人传达闭嘴的信号。

“风见,你这人真是,一点也不浪漫。”阎魔森摇着酒杯,感慨的说道。

随后,三位少女又笑了起来。

《大渡海》词典上,对罗曼蒂克的解释很微妙,恐怕连“花语”一词,也完全失去了其本来的意思。

据说每一束花朵都是妖怪,后人凭借着花妖的所作所为,为其赋予了特殊的寓意。

到了现代,反而是延续了妖怪的传说。

如同幽灵一般,飘荡于人心底,不知为何物。

至于为何花朵大多与美好相关,那可能就要问命名的人,和妖怪发生什么了。

大概率是美好的事情。

“有意思,风见你作为算命先生,华丽地否定了形而上的价值呀。”

“不是,我并没有那么说。”

风见悠只是举了一个特殊的话题,并不是否认花妖的存在。

虽然有些绕口,但被阎魔森擅自升华到哲学话题的范畴,也很伤脑筋。

风见悠可不想当个哲学家。

整天研究人的终极意义这类十分无聊的议题,还容易把自己搞到身无分文。

虽然敬佩,但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抢在解释之前,坐在他对面,身穿白色连衣裙的晴空千鹤突然抬起头。

“不过花语的真实究竟为何,也很令人好奇呢。”

女仆用一种探究的眼神,凝视着风见悠。

看来这位更是陷进去了。

算了,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没有必要解释道她们都听懂其中表达的意思。

他闭口不言。

“嗡~”

拿起手机,Line弹出一条信息。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