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凌钰犹豫了一下,然后给了荷花一个大大的拥抱,道:“不要再哭了,我这样的混蛋不值得你哭。”

说罢,沧凌钰就头也不回的走了,荷花躲在地窖中嚎啕大哭了一场,再出去的时候,何苏只看到她的眼睛有点肿,但又恢复了曾经那个笑嘻嘻的模样。

偶尔看到何苏不开心的时候,荷花还会蹦出来打趣她是想秦恭了。

或许,她是真的把沧凌钰放下了。

没有秦恭在的日子,何苏的生活单调且无味,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秦恭倒是时常给何苏写信回来,这也是唯一让何苏提起精神的事情了。

直到酒楼的生意再次出现了差池。

每个月的十五都是那边给酒楼送来酒水,但是这个月却迟了四五日,酒窖里的存货也都用得差不多了,何苏亲自去催,才知道店家前些日子夜里遭了贼,暂时无法提供酒水。

何苏蔫蔫的回了酒楼,夜里,她召集了伙计们,准备第二日再去其他的酒家处看看,几人一商定,决定去陈记酒家,因为他们家是整个苏州除了周记外最大的一家,很多小商贩都是从他们进的酒售卖。

但是何苏并没有想到陈记的老板并不愿意和鸿升酒楼做生意。

陈记的老板是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儿,初时说他的货都是别人订了的,如果何苏要,就只能跟在后面排队,按这个队伍大约十来天也就排到何苏了。

鸿升酒楼的酒水早已告罄,何苏不可能等到十天后,于是何苏提出愿出三倍的价钱购买,没想到这个老板直接说要么就排队,要不就是十五倍的银子购买。

等不了十天,何苏也不可能用十五倍的银子买酒水,毕竟这样的话,要么她的店里酒水比别的店贵十五倍,要不然就她就亏钱,若是忙了一天下来,发现挣的钱还没花的钱多,那岂不是白瞎了功夫?

临了何苏走的时候,陈记老板忽然叫住了何苏:

“何老板,不知你当日逼我妹夫之时,可知我妹夫的绝望?”

何苏很奇怪,她何时逼迫过他人,要让这个陈老板放着好好地生意都不做也要和她决裂?

“不知陈老板这妹夫姓甚名谁,也好叫我明白为何陈老板愿意放着大把的生意不做也要报仇?”

“我这妹夫,正是前一品阁的老板王成林。”

陈老板说完就看着何苏,就是想看何苏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但没想到何苏脸上除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外,什么表情也没有。

“哦!”何苏把这个字拉得很长,笑道:“原来是王成林的姐夫,那看来我今天是真来错地方了,陈老板,咱也不多说了,告辞!”

说罢就带着刘二愣和孙四回了酒楼。

但何苏转头就把王成明欠的一屁股烂账的事儿抖搂出来,陈记老板是王成林的姐夫,那势必也是王成明的姐夫了,王成林跑了,王成明混成个乞丐样儿,这姐夫也没接济过,估计也不是什么情深似海,但债主们可就不会这么想了。

没两日何苏就从孙氏那儿知道这几天陈记酒铺天天有人闹事儿,以致于姓陈的这几天都不敢开门做生意,他自己更是请了打手躲在屋子里,半步也不敢出门。

何苏听到消息的时候,难得笑了。她本不想与人争执,但人人都想与她为难,那就别怪她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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