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何苏又收到了秦恭的信,秦恭明显是和京城那边通了气的,这就知道仓凌钰来苏州了,信里反复提了不许仓凌钰进鸿升酒楼的门,不许何苏跟他说话。

信的最后面,秦恭把事情的原委和何苏说了,大约都和仓凌钰说得差不多,只是提到,他可能会在蜀中多停留一段时间,但是他也再三保证了自己在蜀中不会有任何危险,让何苏在苏州也要把自己照顾好。

何苏这才将信将疑的放下心来。

吃过饭,仓凌钰又让何苏拿出了几坛酒来,一桌子人玩起了行酒令,何苏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和他们一起玩。

何苏在柜台那边看着这群人像孩子一样玩闹,真的有种想生孩子的冲动,一想起孩子,何苏就开始想秦恭了。

秦恭是五月初的时候去的蜀中,现在马上就要六月,她还真是想秦恭了,也不知道秦恭在外面想她了没有。

而千里之外的秦恭,此时正躺在房顶上半躺着看天。

“秦兄弟,你看啥嘞!”一个大胡子操着一口蜀中的话问道,秦恭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道:“看月亮呢,胡子,你怎么也上来了?”

“嗨!”大胡子叹了一口气,使了轻功飞上屋顶,坐在秦恭身边说道:“想媳妇儿了呗!”

“嗯。”秦恭正想说自己也是,忽然想到大胡子都还没有成家,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娘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外面姑娘多,让他无论如何也要带回去一个。

秦恭发觉大胡子是在打趣他,顿时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滚犊子!”

大胡子不怒反笑,丢给了秦恭一壶酒,带着浓重的川音说道:

“我们干这行的,脑袋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说不好哪天就没命了,成了家有了孩子后,人就有了牵挂,到时候挣钱就没有这么爽快了,再说了我要是哪天就把命丢了,岂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嘛!”

大胡子是土生土长的蜀中人,说话是川音很重,说得也非常快,秦恭听不太懂他说话,索性就一个喝着酒,看着天上的月亮。

“秦兄弟,秦兄弟!”

大胡子似乎发现了秦恭根本就没有听他说话,还以他这兄弟咋了,原来是在喝酒赏月。

“这月亮就只有一轮,天天都看,腻不腻?”

秦恭反应了一下,摇摇头,大胡子就又说道:

“其实你看,这月亮照着多少离人,你越看它越圆,你除了感到离家太远,除了伤怀之外,什么也不能做。”

秦恭莫名的听懂了这句话,于是他把大胡子踹了下去,自己一个逍遥的躺在房顶,想着这个时候小媳妇儿会不会也在房顶上看着月亮,想着仓凌钰那个混蛋会不会趁他不在就去打扰小媳妇儿。

……

苏州的月今晚也很圆,虽然已经是五月二十七了,但是这月圆得和十五六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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