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把宝压在他身上，想必也是看好他的仕途发展的，等到他数人之下那天，再拿这事儿来跟你做法，你受得了么？”
“我读过政治经济学，也能猜出你的一点想法，你想说资本为王？等到那天你的资本已经让人不敢轻易动你了是不是？”
“狗屁！只要你还是肉体凡胎，只要你还是个人，就逃不了人死如灯灭。”
“死，就真的那么遥不可及吗？”
一瞬间，王克勤的话让许文东想到了和普鲸斗法的那些俄罗斯寡头的下场，流往海外又如何？还不是一个没跑了？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对王克勤苦笑道：“您可吓着我了啊，我向来信奉的是和气生财，也从来没想过一个人把便宜占尽了。”
“至于您说的那些，更是从来没想过。”
见许文东听进去了，王克勤也笑道：“年级大了，和你们这些晚辈在一起时就喜欢唠叨。”
“茶喝的差不多了，你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拜访一下老领导。你的东方神韵给白山长了脸，他也一定很高兴。”
这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
许文东用力地哎了一声，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王克勤出门了。
为表亲近，他甚至没有坐自己的虎头奔，而是和王克勤一起，坐他的奥迪公务车离开。
许文东离开的同时，自陈胖子等一层领导开始，自上而下分别被叫到一间封闭的办公室里。
在里面，只有陈庆增和梁婉君二人在等着他们。
每一个进去的人都会得到一份合同，告知他们可以认购多少公司的股票，然后询问他们本人的认购意愿。
这份合同不能被带出办公室，签字完成之后，直接由陈庆增的人力部门带走存档，没有副本，也不会有持股凭证。
但每一个员工都拥有一个内部账号，可以到财务部门查询自己的持股数量。
同时，这些员工的名字不会在工商登记上出现，仅作为内部股权记录。
随着最后一份合同签完归档，陈庆增笑眯眯地说道：“果然不出许总所料，领导干部对认购股票的热情很高，但却有限额。”
“反而基层员工对此兴致缺缺，在他们看来，花钱买的东西总没有白给的合算。出了钱了，就要承担风险，万一公司明年赔了咋办？”
梁婉君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圈，不知是不是最近搞内部虚拟股权的事太累了。
她轻声道：“按照许总的意思，该劝的我们都劝了，本着绝不越界、绝不强求的原则，还是有不少基层员工愿意买的，尤其是那些得了奖的。”
陈庆增笑道：“是啊，你看董大强，获奖的时候还说不能不能，现在才买了一万块的股票，可见这钱到了手里，就都是善财难舍了。”
梁婉君把手中的文件夹一合，很飒地说了一句：明年就换他们倒过来求我们了。
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了，只留给陈庆增一个妖娆的背影。
陈庆增欣赏了一会儿梁婉君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深处，才一个人把所有合同整理好，然后放进办公室里早准备好的一个玻璃橱柜里。
不得不说，我们许总在某些方面，还真是处处学习任非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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