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血喷溅在少将军的身，让此时的他看起来宛若地狱归来的修罗。
“好想跟您一块儿，继续打下去啊！……”
陈通，光绪十年生人、光绪二十五年入伍从军。
历任列兵、班副、副排长，牺牲于沪海租界阻击战。
终于，日军退了……
卢晓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看着身边的满目疮痍。
那些的军卒们，亦是跟他相仿。
“快！把受伤的、战死的弟兄都带回去！”
卢晓嘉看着那些躺倒在了血泊中的浙省军军卒，一下子鼻头就酸了。
差点儿眼泪就掉下来了。
胜利了，但却没有人欢呼。
所有的汉子们都匆匆的将自己的袍泽，抬回到了阵地后的掩体内。
七百多弟兄，站着回来的不到三百人。
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已经失去了血色。
“少将军！少将军……”
卢晓嘉闻声跑去，躺在地胸口不住出血、止都止不住的这个青年，他认识。
军校里他的拔尖儿的，识字特别快、读书特别好。
甚至都能写一手不错的毛笔字了，卢晓嘉一直想把他调到身边来做副官。
还未成行，却已经出现在了沪海。
“少将军，卑职怕是要死了……”
卢晓嘉的手哆嗦了一下，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卑职不怕死，卑职也知道这次少将军带着我们，是要来做大事的！”
说到这里，却见这青年回光返照一般双目燃起了一丝的亮光。
“杀洋鬼子！把他们从咱们中夏赶出去！卑职从来没想过，自己是英雄、自己也能做大事！”
卢晓嘉看着，眼神无比坚定：“是！你是英雄！咱们所有的弟兄，没一个是孬种怂蛋！”
这青年笑了，笑的很是满足。
“少将军，您说我们死在这儿了，会有人知道我们么？！会有人，记得我们么？！”
卢晓嘉沉默了，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或者说，他也没有答案。
“没人记得，也没事儿！卑职本来就是个烂兵痞……”
这青年惨然的笑了笑，卢晓嘉这个时候去看着他缓缓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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