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宦官给刘平挑选的住宅在西街,此地处于郭内。不是富户和贵族之居所,所以价格相对而言,便宜许多。

没办法,东京城内,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两进两出的小院,也要花费十万贯之前。

作为大宋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地价自然是寸土寸金,如此价格,其实并不让人多么意外。

如上那般的小院落,还是地处城北的市井之畔,且是有价无市。

这么一说,寻常人也该知道东京的房子有多贵了。

就像是范仲淹,前两年在东京之地,用那微薄的俸禄,也只能租住一个小小的单人间,平日的花销,更是要小心的计较着,一个不留神,若是请客吃饭,很可能半个月的工资就没。

思及如范仲淹这般有工作的人,在东京都过的入戏“小心翼翼”,也就能明,刘平当日,不依靠任何的外力的情况下,凭借着一双手,十几贯钱,白手起家的苦难。

即便如当下,花费亦是要精打细算。因花费每月都有增多的问题,专门管账目的小翠,为了此事,同刘平可是没少过抱怨。

抱怨归抱怨,该花的钱,还是要花的。

就像眼前的这处宅院。

刘平第一眼望去,便是感觉还不错。

前后面积很大,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在内。

房屋亦是不少,算上主人家与主仆,生活个三十来人不成问题。如此宅院,已经能抵得上中等门户的人。

当然,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太过偏颇。

不过跟城外的两个庄子相比,好歹是在城外。

原本复杂此事的老宦官回宫了,现在管理院落的,是去年刘平收下的一个叫阿成的少年郎。

可以看到,院落之内的杂草之物,都已经清理的差不多。就连家具之物,有少年们做的,也有从外面摆的。

由内到外看起来,整个宅院自是充实不少。

将阿成叫过来,刘平专门问询起关于本地宅院之事。

“公子,按照那位老公公的说法,他是通过开封府的关系,买下的。据说之前的主人,是个犯官。那犯官刚刚建起,就事发了。

公子可还记得,就是去年那事……

现在嘛,那人早就被发配到千里之外了!

只是因为太过偏僻,开封府衙的定价,又偏高一些,所以才迟迟没有人去购买!”

“这样啊!原来还是一个新宅。”刘平摸着下巴思衬道。

且阿成嘴里的去年那事,他当然知道。

这事情,可不是他过过手吗?

现在还真是走到好运了,经过那老宦官一插手,此地看起来不错的新宅,转眼落到他的手里了。

其实再一深思,不难猜出,那官吏为何于此地置办院落,还是如此偏僻之地……定然是想背着妻子,在外面养小妾了!

可真是渣男啊,吃着碗里的,还想看着碗边的。

这么一对比,他刘平可是洁身自好的典范任务。

想到一眨眼,单身了快二十年,连前世的时候,自己也是母胎单身二十四年的单身狗。不知为何,心里总有种忧伤之感。

“阿成,记得明日去小翠那里,多支出一些钱,把旁边这些没人住,已经荒废的宅院,先支付一些定金,等过段时间,全都买下来!当然,你不会讲价的话,可以让展辰帮你去市井寻一个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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