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在外奔波一整天,忙着查东西的燕淮,给傅玉衡说着调查结果。

春柳进来,“殿下,李姑娘刚刚醒了,我按照殿下的吩咐,告诉了李姑娘,酒楼里已经发生的事,李姑娘听完,晕了过去,大夫已经看了,没什么大碍。”

“还好没事,我那天从河里捞出来的时候,这姑娘就剩半口气了,也就她命大。”燕淮也是感慨不已。

三天前,手下盯着谢子明的人回来说酒楼出事,他立刻去酒楼,但是燕淮到酒楼的时候,里面已经出事了,酒楼所有人都被灭口了。一群黑衣人在沿着河在找人,看到这种情况,燕淮立即派人去河里找人,抢在黑衣人之前救起了落水昏迷的李月。

燕淮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殿下,这是从温大人那里拿来的在场学子的口供。”

傅玉衡取过信,“尸体上有什么发现?”

“温大人提出要剖尸的时候,谢候没有反对,提出要把尸体剖完,剁碎了喂狗。”燕淮想起他乔装打扮成衙役在大理寺见到的。

傅玉衡摇摇头,“可有验出什么?”

燕淮点了点头,“宋长文的整个肺都是黑的,而且已经坏了。据大理寺仵作说,宋长文就算不自杀,也是时日无多了。”

“找到之前给宋长文诊病的大夫了吗?”

“找到了,大夫说,宋长文是去年的冬天,从太学出来时,整个人都是被抬出来的,扔到医馆,当时整个人是从火里救出来的,肺里全是烟,好不容易救过来,其实就是苟延残喘着。”燕淮说调查结果,也是唏嘘不已,一个正要通过科举,走上青云之路的学子,因为一场意外,成了时日无多的人,更是在死后都要背负杀人之名,被挫骨扬灰。

傅玉衡长叹一声,“宋长文的事,越来约复杂了,查一下太学的火灾。”

她有预感,这个处处透着合理的事件,却经不起推敲。

燕淮忽然记起一事,“对了,之前查到酒楼里,好像是谢子明丢了什么东西,谢家在谢子明尸体被移走后,派人去酒楼搜过,但好像什么都没找到。后来晚上酒楼就失火了。”

傅玉衡端起桌子上的茶,一口喝完,换了一张新的白纸,提起毛笔,“已经知道的线索,一宋长文有不治之症。那么杀人是为故意报仇,毕竟他和谢子明有仇,接下来,查一下宋长文的家人,还有太学的火灾。不过目前看来,似乎有人鼓动宋长文去杀人,不过这个只是我的猜测。”

春柳研着墨,有些不解,“这是为何?谁要杀谢子明呢?”

燕淮摸了摸下巴,“这个还真有,据我所知,谢子明的得罪的人可真不少。”

傅玉衡笑了笑,“做这么大的局,就为了谢子明的命?没这么简单,不过他们图什么就一定会有行动,燕淮,把消息告诉我皇兄,让他最近上朝密切注意朝中动向,春柳,照顾好李月,李月一定知道点什么。”

不管是谁做局,接下来,利用这个局去完成自己的目的也未尝不可,这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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