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第二天,他哪儿都没敢去,静静的在家里等待老领导前来。结果空等一天,晚上躺在被窝,他琢磨着是不是想办法去见刘之山。
翌日一早,家里忽然来了稽查队的。说有人举报他收受贿赂,十多人进屋一通搜查,仔细的脸墙角的破笸箩都没放过。
看着家里被翻的一团乱,他媳妇又急又气。想阻止被对方说阻碍公务,胡发赶紧将媳妇护到身后。
“女人家不懂,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尽管搜,不做亏心事,我不怕鬼叫门。”
男人大义凌然,对方也不多言,继续他们的搜查。屋里被翻了个底朝天,一直找了几个小时才走。
等他们一离开,李大雪望着满目疮痍的家哭出了声儿。胡发知道这肯定跟前天那七彩陨石脱不开关系,心里对媳妇十分抱歉。他要帮老领导,连累媳妇受惊惶了。
“别哭,别哭,啥都没坏,收拾收拾就好了。”
男人身先士卒,带着仨儿子清理后续。老太太和他媳妇也没闲着,一家人合作整理被翻乱的家。
晚上简单吃了饭,打发孩子们去睡,婆媳俩把他堵在西屋炕上问话。
“老实交代,你在外头到底干啥了?”
“快说。”看他不吭声,老娘伸手给他一下。“赶紧说。你到底得罪谁了,让人这么整你?举报,谁被举报了就能把家里翻个底掉的?”
“没,我真不知道咋回事。”
无论俩女人怎么问,男人就跟那蚌壳一般死咬着不松口。心里对母亲和媳妇十分抱歉。可他是党员,这事情如今看起来十分严重,他不能随便泄露老领导的秘密。
俩女人问不出结果,老娘气的回屋睡觉,他媳妇转身钻被窝睡觉不理他。男人有些讪讪,坐了一阵摸黑钻进媳妇被窝。
“你干嘛?你啥事都不跟我说,还跟我一个被窝干啥?”
“你是我媳妇,我当然跟你啊!”
“少给我打哈哈。你今儿不老实交代,你就给我出去。”
被推开了胳膊,男人默了默,随即又黏上去。“媳妇你别生气。我啥样人你还不清楚嘛,肯定没干啥坏事。”
多年夫妻,女人闻言不再跟他拗。转过身子小声开口:“那你跟我说,到底出啥事儿了?咱俩是夫妻,是一体的。你有本事,我们跟你享福。可你要是坐牢去,也得我守着等着不是。你得给我交个底,让我有个准备。”
“我不能说。”看媳妇又要生气,他赶紧解释:“我觉得这肯定不是啥坏事。”
政委和姓萧的都在寻找的东西,肯定不是凡品。不管他们因为啥在争夺,是单位竞争,还是其他原因,他肯定得帮着政委。
他咬死不说,李大雪也没了脾气。左右家里就是被摔坏了俩盆,弄脏了些被子,不是多大的损失。
女人放松后缓缓睡去,胡发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摸黑起来,将那颗彩蛋转移回了自家。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们已经借着举报搜查了我一次,第二次再如此可就没理了。再敢故技重施,老子告你们一个滥用职权,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将东西藏好,他躺炕上迷瞪一阵。翌日他上午到公社党支部开了会,下午终于盼到了刘之山。
看到门口停着的小汽车,他激动的跑着进了自家门。
“老领导,您来了咋不让人去叫我?”看媳妇已经给客人倒了水,他张罗着让去拿瓜子。
“不用忙,不用忙。我就是路过来看看老战友,你太客气我以后可不敢登门了。”
“这不是客气,这是款待贵客。”胡发说完默默瞅瞅院外,转而交代媳妇“你去供销社打一斤酒回来。”
“哎,”
他媳妇应声而去,东屋的老娘也跟着出去,婆媳俩悄悄的交头接耳,估计在议论咋待客。一家之主的老领导,总不能同样咸菜窝窝头招待人家。
好时机,胡发双目盯着院子,作势要去拿东西。手还未触碰到柜子,他被刘之山一把拉住。
“关上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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