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捕快见孟春言如此断案,也是咋舌不已。

虽说王扶景跟仙女似的,可孟大人也不是好女色的人,怎么突然间变成昏官了呢。

很快,王扶景带着徐仲臣、姚轻尘被请入了孟府,美其名曰协助办案,保护“证人”,实则也是将三人监视了起来,时时掌握着动向。

此时众人方知,这仙女样的姑娘不仅名花有主,还有了个身长八尺的干儿子!

姚轻尘住在孟府很是郁闷,他一个被通缉的疑犯自投罗网到了司刑官手底下,偏偏右胸的肋骨移位,近期都不能动用内力武功,真是令他十分不安啊。

王扶景虽说会护他,可……这个干儿子的名分谁听了谁都会觉得可笑,难保随时就变成弃子了。

“嗯,公子的伤需要静养,近日不要用力动武,否则肋骨长歪了,那可是会抱憾终生的啊!”以前替他瞧过病的老大夫又被请来瞧伤,他习惯性地捋捋胡须,熟稔地缓缓嘱咐道。

“何时会好?”姚轻尘急切地问道。

“少则百天,多则半年。”

看着姚轻尘面色忧虑,老大夫安慰道,“公子有何愁苦的,你家娘亲能被孟大人奉为上宾,眼下怕是谁也动不了你们。”

“是个有本事的人啊,那日我见她凶悍无比,还以为是盗匪出家的姑娘,没想到是个心怀百姓的正义之士。也真没想到竟有人采花采到了她头上,那采花贼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姚轻尘面无表情的听着,心想谁碰见了她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可此时心里却被一种无来由的难过占据着,左右想不出原因。

那些只看脸的管凤楼伙计,竟然抛下他一个人就跑了!还有那个时时刻刻粘着王扶景的徐仲臣,简直像软脚章鱼一般讨厌!

老大夫还在叽叽喳喳地唠叨感慨,见姚轻尘无心听下去,最后来了个精辟的总结陈词,“你真是认了个好娘啊!”

姚轻尘别的是听不下,可这句话他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心里去。

只见他眼皮子一跳,眉毛一抖,双目如电般射向老大夫,咬牙切齿说道,“谁说她是我娘?”

“诶?”老大夫诧异地看向姚轻尘,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难以言喻的隐情呢?这种激动人心的心情让他觉得简直是又年轻了一回。

“咳咳,”姚轻尘看到老大夫热切无比的目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铁着头皮说道,“我是她的童养夫,日后也要……也要做她夫婿的,眼下的夫婿你也知道,弱不禁风的,哪里能驾驭她这般强悍的女人。”

说罢,姚轻尘突然觉得好受多了,他的心跳也变得快起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心中默默成形。

徐仲臣那样的软脚虾如何斗得过他,他相貌英俊,颇受女子喜爱,不比徐仲臣那般女里女气,比女子还要艳丽的脸蛋好得多了。况且他武功也好,根骨奇佳,日后的武学造诣难说比不上王扶景,这徐仲臣简直连他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说到底,唯一不如徐仲臣的一点,就是他的脸皮太薄了。

这一处他日后改了便好,论不要脸,徐仲臣说不得还要比不上他呢!

“哎呀……原来还有这般隐情,那女子真是奇女子啊奇女子……”老大夫心中感慨着,手掌在姚轻尘眼前挥来挥去也不见他回神。

只见姚轻尘一脸的期望和激动,双目散发着奇异的炯炯光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了。

“……”老大夫摇摇头,关上房门离开了,不就是做个童养夫么,那女子那般厉害,谁上谁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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