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段文猛地站了起来。
……
“不要过去!”陈筱出声阻止了叶伦。
她看向站在铁栅栏里面的樊仁,面带微笑:“现在你……应该是姐姐樊恬了吧?”
樊仁斜乜了她一眼,脸上浮现出微笑。
陈筱知道眼前的樊仁此刻应该被刚才那一系列操作激发出来了樊恬的人格,
“桃源市那起私人飞机事故,飞机上的五个人连带驾驶员全部死亡,包括一个笔名叫‘朝阳’的女子——莫纪晨。这起所谓的意外事故,是不是你干的?”
樊仁依旧带着微笑,伸出右手,五指慢慢弯曲,似乎在数着什么,随即开口道:“好像……是吧。”
他现在虽然已经是樊恬的人格,但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女性化的动作,不管是说话和行为。
但在陈筱看来,樊仁的思维已经完全变化,从一个低能弱智变得极端聪慧睿智。
“所以说,你父母当时身故,应该也不是交通意外吧?”陈筱继续问道。
樊仁脸上的笑容更盛,反问道:“难道不像是意外吗?”
“很像。”陈筱点头。
同时她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因为她知道此刻的樊恬人格非常聪明,这拘留室里安装了三台监控设备,但这家伙却全部都承认了,根本没有要隐瞒的样子。
这很不对劲,以这种高智商人格如果此刻全部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就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企图,否则这根本就是妥妥的作死!
只见樊仁依旧在掰着手指头,默默地数着什么。
“十八年前,他把的我的左臂打折,后来我杀了两个人,因为他们一直八卦关于我的事,还谈的津津有味。”樊仁面带微笑,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十八年前他不给我饭吃,我快要被活生生饿死,后来我杀了三个人,他们都是记者,写过我那篇快要被饿死的报道的记者。”
此时另一边的叶伦才反应过来,樊仁是以樊恬的人格在通过父亲对樊恬的虐待、讲述他自己的作案经历。
“十八年前,那一年他饿了我十一次,最短一天,最长的有七天,要不是樊仁偷偷喂我吃他剩下的饭菜,我早就死了。”樊仁继续说道:“那个恶毒的婆娘还用缝衣针扎我,扎我的手心,扎我的十根手指,还扎我的胸口。我的胸口发脓了,烂开了,他们都不管我。我想我的妈妈,但我知道,妈妈被他砌进墙里了,我看见了,我偷偷看见的,我还告诉了樊仁。”
说到这儿,樊仁呵呵笑了起来:“那小子当时被吓傻了,吓哭了,被那恶毒婆娘看见了以为我欺负他。她就用熨斗砸我,砸我的头,我的眼睛被血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樊仁叫他妈妈不要打,他想救我。”
听到这儿,陈筱长长的吁了口气,她感觉心里有股气,憋的很难受,缓缓说道:“樊恬死了,的确很凄惨,但她并没有活过来。你是樊仁,是你在心里重新塑建了一个樊恬。”
樊仁此刻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夸张,有了一种几近癫狂的感觉,他哈哈笑道:“我不是樊仁,也不是樊恬……”
话落,伸出双手抓住铁栅栏,猛地一用力,这坚实的铁栅栏发出嘣的一声,那是金属快要被崩断的声音。
就在所有警察的眼皮底下,这家伙竟然徒手就将铁栅栏掰开一个大窟窿,右脚首先伸出,一弯腰走到了铁栅栏外。
警报声顿时大作。
现场包括陈筱在内的四名警察目瞪口呆,一个个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所有人立刻掏出手枪对着樊仁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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