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越来越浓郁,枯败的玫瑰香味杂着冰凉的寒意。
密闭的甬道,幽暗的灯光,以及飘飘渺渺的声音。声音很熟悉,是静夫人的无疑了。
孟筠加快步伐,甬道两旁是用凹凸不平的鹅卵石铺成的,洁白的石头上多多少少还有些箭矢、鲜血。
四周是光洁的墙壁,摸上去甚至有些潮湿,随眼望去还有些手掌印。这里前不久才刚发生一起激烈的战争的,只是,这战争内有硝烟,但外人却是看不出。
声音越来越近,孟筠的脚步也逐渐地放轻。
“花无衍,今天将会是你的忌日。”
说话的是静夫人,孟筠走到洞内,里面寒气森森,光是站在百米远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
里面光线昏暗,点亮洞内的仅是一盏瓦数超低的白炽灯,看过去模模糊糊的。
刚进去,本是没什么声音的,但敏感的静夫人却是多次的往洞口回头看,像是在提防着什么,孟筠没不敢明目张胆的站在洞口,此时的她就像是蜘蛛侠似的,人悬挂在甬道上,大张着四肢,双脚踩在甬道两侧,形成一个一字型。
她没看到里面是什么场景,但他们的对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哈哈哈………”花无衍笑了笑,又病娇又慵懒。对于被关在这二十四小时就会冷得发颤,无力话说,甚至是休克的,但此刻的花无衍并没有以上的症状,她笑时无所畏惧,说话语速更是平缓冷静,像是没事人一样。
她整整笑了十来秒,半晌,如痴似醉的声音被一个呵斥声打断,洋洋笑声戛然而止。
“你就笑吧,趁着你现在还有力气就尽情的笑,等过了今日,你想笑,就再也笑不出。”静夫人冷静地说着。
孟筠对静夫人的了解不多,见过的次数也仅于上次在这山庄里见过两次,以及现在他这样………
他这人很冷静,是个城府深沉的人,在什么样的场合他总是会将表情管理得面面俱到,一点异样都会一丝不露的,包裹得很严谨。
越是冷静的人,发起狠来就越是让人发怵。
此前冷静如静夫人的男子现在也不过如此。
“呵呵………呵呵………呵呵………你好可怜。”花无衍嘲笑的声音愈发清晰,就连笑的轻重都起伏连连,她顿了顿,继续说:“静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独宠你?因为,我喜欢你对我的顺从,喜欢你每次看我时,眼里那漫不经心,装得完美无瑕的爱意。喜欢你处心积虑的要把我给打了,但又一次次失败的模样。”
孟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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