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平日里面是个耐得住性子的,所以她不说她也不问。

任凭你快急死了,我就是比你能够沉得住气。

可是在战场上面出生入死的顾承恪却并不愿意和他在这一点上浪费时间,面无表情的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不用在这里吞吞吐吐的。”

德喜公公喝了半杯水压惊,壮着胆子问:“奴才,刚才听说道长身边的那个小童子过来了,听说他又取了王爷的鲜血?”

他还听人说,那足足取了有三大碗走。

那不是活生生的要把人给放成人干吗?

他死死的盯着顾承恪,生怕他说出一个“是”。

可是今天这件事情终究要让德喜公公大失所望了。

沈绾饮了一口茶,随后打着圆场道:“原来德喜公公竟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吗?”

随后她又像是恍然大悟般的点头:“说得倒也对,如果德喜公公您知道了的话,那应该也是您亲自过来走这一趟,而不是让一个小孩子过来。”

德喜公公一听到这话就是头皮发麻。

他在心中低低咒骂了一句王八犊子。

无崖子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些吧,竟然敢背着皇上偷偷摸摸的来取王爷的鲜血,他真以为皇上就不敢砍了他的脑袋吗?

德喜公公深吸了一口气,陪着笑道:“这件事情奴才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无崖子道长并没有通知皇上。”

沈绾意味深长的冲着他挑了一下眉,“原来现在道长已经有这么大的权利了吗?”

德喜公公只好硬着头皮解释:“这件事情都是他自作主张。”

沈绾笑笑不说话。

那又如何呢?

这件事情若不是有皇帝的授意,他无崖子也不敢这么大胆啊。

看到沈绾的这神情,以及顾承恪在旁边的默不作声,德喜公公的一颗心都凉了下去。

看来这误会是大发了,这下可该怎么办才好?

顾承恪似乎是很不耐烦在这里和他兜圈子,皱着眉头问:“你这一次过来,该不会仅仅只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当然不是。

德喜在心中如此想到。

他在心里面给自己撞了一番胆子之后,这才颤颤巍巍的说:“其实是皇后娘娘和皇上发生了争执,这会儿已经吵起来了,所以奴才这才想来请王爷出面”

现在根本就不是皇帝吩咐他这么做的,而是他自作主张的跑来了这里搬救兵。

德喜他这一番行动意味着什么,以后他在皇帝的眼中可能就会被打成“叛徒”这个名声。

可是他觉得这一次自己不能够再充耳不闻他,那可是皇后娘娘啊!

顾承恪闻言霍然起身:“你怎么不早说?”

他差点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气。

德喜公公耳根子一颤,小心翼翼的到:“奴才,方才也是被吓傻了。”

毕竟他这才一过来就听到三大碗鲜血,当时还以为王爷差点就没命了。

顾承恪额头上的经络实在是跳得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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