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气阴沉的可怕,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马车飞驰,颠的忘忧胸口更疼了。
天渊先皇在世时信奉十二祖巫曾经两次让忘忧来主持祭祀仪式并扩建庙宇,后司祭继位,原来金碧辉煌的建筑已经成为废圯,在残酷战争的不断杀戮下民间开始自发信奉巫祖,修缮庙宇,传播香火。
阳锦观日日香客不断,两日后的午时,马车缓缓驶入鄄华山。
鄄华山下满是来往的香客,她曾经以天渊国师的身份来过这里,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忘忧带上斗笠,几人跟随着上山香客的队伍走进阳锦观。
阳锦观高踞于险峻突起的孤峰之上,原先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显得有些破旧,每间殿门正中高悬牌匾,十二座雕像精美异常,有站有坐,旁边的宝殿供奉的是传说中的春神,东方木之巫祖芒童。
忘忧走进去,案上供奉着瓜果,殿内香火缭绕,雕像是一个吹着笛子的孩童骑着一头青牛,周围是一圈明晃晃的红烛,红色的烛油流到了青牛脚下显得有些诡异。
进去祭拜的人都期望庄稼幼苗茁壮成长,跪拜在前不停祈祷,一切并无异样。
忘忧转身离开在门槛处撞到一人,那人被忘忧撞到在地,旁边似乎是那人的家仆正欲上前对忘忧理论,忘忧没时间耗在这,也怕节外生枝,她压低斗笠“抱歉。”
那家仆似乎并不满意忘忧的说辞,刚要发作,那人摆摆手,手上的玉扳指显眼,示意家仆无碍,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姑娘家好大的力气。”
忘忧压低声音,透过斗笠下的纱帘看着对方“抱歉这位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对方的年纪不算大,一双耀眼黑眸,神情肃然,直挺的鼻梁,忘忧的记性不算差,但总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那人双手置于身后,有些放荡不羁之感“无碍,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在这里忘忧若是如实相告自己的身份,她只怕周围群众手里的臭鸡蛋烂菜叶子不够多,所以随便捏造了一个身份“禹州,余幽。”
没等对方多说,忘忧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思索,石壁上的三百里阳锦观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师傅不在这里那会在哪呢?
黎山被毁一看就是发生了大规模的打斗,可打斗痕迹明显术法的痕迹却并不明显,这说明什么呢?芒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黎山?
几人在阳锦观一无所获,忘忧自然不甘心。
入夜,忘忧独自一人潜入阳锦观,没了白日络绎不绝的香客,红烛的火光微缩整个巫祖观有种别样的诡异之感,她穿梭在镀金的石像当中,不放过一点细小的线索。
忽觉如芒在背,只觉得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她,她跳上供奉的案台,台下正是白天被她撞到的人,那人直直地盯着她,看的忘忧毛骨悚然“余姑娘,你在干什么?”
忘忧不甘示弱“你又在干什么?”
那人走近了一些,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盯着忘忧仔细端详“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个丑姑娘,这么一看原来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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