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一行三人来到一家客栈。

“掌柜的三间房。”

时纵往身前的木柜上一趴,该死的,快要把本座累死了“等一下,两间房就行了,我们一间。”

忘忧点点头“掌柜的两间房,他们俩一间。”边上楼边嘱咐“司祭他眼睛不好,忘尘要好好照顾他。”

时纵咬着后槽牙,不可能,痴心妄想,本座怎么可能干这种事?照顾他?本座不要面子的吗?

最终只能无奈妥协,他重重拍着司祭肩膀“好兄弟,我们走。”

司祭被他裹挟着带上楼。

半夜时分时纵偷偷溜进忘忧的房间,忘忧此时已经休息了,侧着身子睡得正香,嫩白的小脸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时纵盯着忘忧然后忽然生出一种我的夫人我想怎么睡就怎么睡的想法,他清了清嗓子“咳咳,夫人还不伺候本座就寝。”

等待他的是满屋子寂静,然后他轻轻掀起被子伸进去一条腿,就在他将要把另一条腿伸进去的时候,一低头对上一双蕴含怒火的美目。

“你怎么在这?”

“这个……”时纵一时语塞。

“师姐,你听我解释,晚上更深露重我怕师姐着凉特意过来给师姐暖暖床铺。”

忘忧的脸色越加越差,她深吸一口气“滚出去!!!”

时纵几乎是捂着耳朵从忘忧房里出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不对啊,他为什么要跑?他堂堂巫祖什么时候连睡个人还这么胆怯了?

时纵摸着下巴,不是她白天说喜欢本座的吗?怎么晚上又让我滚呢?

隔天一早时纵下楼时看到忘忧正在喝早茶,他死皮赖脸凑过去“师姐,早啊。”

忘忧头也没抬“早,这里离圣灵宗不远了,吃过早饭我们就赶紧走吧,司祭呢?”

提到那个瞎子,时纵就不爽“一大早就出门遛弯了,走的比我都快,我拦都拦不住。”说着拿起面前的碗就喝了口粥。

忘忧撇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时纵低头一看发现碗沿上有一抹淡淡的红色唇痕,这才明白这碗粥是忘忧喝过的,他低头嘟囔着“睡都睡过了还怕这个。”

忘忧自然是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要是听清了非得把他喝进去的粥给打出来。

看时纵正在专心喝粥,忘忧递过去一个包子“慢点喝,不够还有。”

时纵结过包子咬了一口,低头一看玉米香菇馅的他不爱吃“师姐,我不爱吃香菇,下次你给我个换个牛肉馅吧。”

忘忧微微一愣“可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从小到大你最喜欢的就是玉米香菇馅的包子啊?你不是最讨厌牛肉馅吗?”

时纵嚼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对啊,我最喜欢玉米香菇馅了,我就是想看看师姐还记不记得我的口味。”说着又装模作样地咬了一口。

真该死喜欢吃什么不好,竟然喜欢吃香菇,本座……呕……

时纵胃里一阵翻涌,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想吐的感觉,忘忧又递过来一个包子“你身体又没好,再吃一个吧。”

时纵后退一步“不了师姐,我吃不下了,你慢慢吃,我去看看好兄弟回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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