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听莲花宫外一阵喧哗,李克定竖起耳朵听着,好像有人吵嚷着要寻找什么人。
时间不大,有婢女来报:“启禀莲花妃子,刑部尚书在宫外求见,说有可疑之人进入了理想国,应当如何处置?他不敢擅自做主,恭请莲花妃子圣裁。”
岳如盈暗自沉思,邢不罚做事向来稳妥,他不敢自专,想是那人有些特殊。她不禁联想到了李克定,笑着往里间看了一眼,今天还真是不一样,也许又来了奇怪之人。她吩咐一声:“请邢尚书进来吧。”
过不片刻,邢不罚带着一人走了进来,先上前给岳如盈施礼说:“臣下见过莲花妃子。”
“平身吧。”岳如盈示意邢不罚不必多礼。
她将目光落在进来那人身上,看那人生得高高大大,相貌堂堂,不禁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讲话很不客气,带着焦急之情,说道:“我叫秦宙,你们快将灵果格格交出来。”
邢不罚已经忍了秦宙很久,他喝问道:“秦宙,休得胡言乱语,哪里有什么灵果格格?”
李克定在房内听闻秦宙到了,悄声对柳之思说:“真是热闹,秦宙竟然撞了进来,还怒气冲冲地要寻找灵果儿,看来是灵果儿失踪了。”
柳之思和秦宙接触时间最长,她是第一次见秦宙发火,想他如此没有礼貌,和平日那个秦宙已然判若两人,必是恼怒无法忍受了,才如此和岳如盈讲话。
岳如盈颇有气度,没有怪罪秦宙,又上下打量着秦宙一遍,看他不似说谎之人,便问道:“秦宙,你仔细讲给本宫,你要寻找灵果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秦宙听岳如盈不急不躁,怒气稍稍平复了些,仔细看岳如盈容貌,心中甚是奇怪,此女不是岳如恒吗?她怎么到了这里?秦宙一惊之下,怒气更消,遂瞪大眼睛问道:“你就是莲花妃子?”
在莲花宫中,秦宙的直接提问,让众人觉得他态度不够恭敬,尤其是红桃,更是心存不满,用手一指说道:“秦宙,莲花妃子大度,不跟你计较,你莫再无礼。”
红桃不让秦宙再问莲花妃子的事情,虽然对岳如恒落在理想国一事,秦宙仍在奇怪,却也不便再问。他哪里知道,面前的女子乃是岳如盈,还只当是岳如恒,所以秦宙对她的提问,自然是要回答的,说道:“好吧,你问灵果儿之事,我就讲给你听。”
岳如盈对秦家的事情略知一二,也早听闻过秦宙,不想难为他。她示意婢女,先给秦宙端过一杯茶,秦宙用手托了,岳如盈这才说道:“关于灵果一事,你慢慢讲吧,不必着急。”
秦宙情绪已经稳定,开始简略讲述说:“我今日正在学校,听灵果格格前去跟我说,李克定和柳之思消失不见了,我二人很着急,便去她家隔壁寻找。在院子中,见到了一个叫虎子的小孩,还有一个米国人卢努卓。虎子说李克定和柳之思是卢努卓弄失踪的,我便让卢努卓交出人来。谁知他蛮不讲理,弄出一个小盒子,发出光来,我和灵果但觉在下沉。我是抓着灵果的手下来的,谁知一落地,灵果却消失的毫无踪影,你们大家说说,我二人一起到的这里,灵果格格却不见了,若不是被你们藏了起来,还能是什么?”
“哦,原来如此。”岳如盈似是相信了秦宙的言语,“秦宙,你不必着急。灵果格格乃是令贝勒之女,是我理想国的朋友,如果她真到了理想国,我们绝不会难为她的。”
柳之思忽而想起,秦宙年近二十,早到了说亲的年纪,岳如盈容貌出众,二人当是般配。她美美地替秦宙打着好算盘,忍不住在李克定的耳边,笑着说道:“可能会有好戏呢!”
“什么好戏?”李克定问道。
柳之思微笑道:“是岳如盈的。”
李克定没有听懂,问道:“岳如盈的?她能有什么好戏?”
柳之思问他:“想知道吗?”
“想。”李克定点头。
“我偏不告诉你。”柳之思一笑,却不再说话。
急得李克定无法,只狠狠亲了她一口。
此时,听邢不罚在外面说道:“秦宙,你来到理想国不假,但的确只有你一人前来,根本没有什么灵果。你想啊,刚才你一落地,便被我的人捉住,倘若灵果在侧,岂能只有你一人被捉?”
“你们鬼鬼祟祟,谁知道用的什么障眼法?”秦宙被擒,一直对邢不罚不忿,对邢不罚的讲话,基本也听不进去,兀自怒道,“就算你们没见到灵果,李克定和柳之思二人,你们总见到了吧,赶快将人交出来!”
岳如盈笑道:“秦宙,你莫要急躁,李克定的确在我理想国中,至于柳之思,还无人见过。你放心就是,等时机到了,本宫必然让你见到李克定。”
秦宙听闻李克定在理想国,柳之思却又不见了,暗自思忖,难道女子进入理想国之后,都会消失无踪?
就在他凝眉思索之时,岳如盈吩咐邢不罚:“你先带秦宙下去,就把他安排在李克定隔壁吧,等弄清灵果一事,再行处置。记住,不可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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