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有人来了。”李克定低声对柳之思说。
这座小院儿,并无厢房,院内只有一棵老槐树。
李克定见避无可避,情急之下,带着柳之思回奔到房前,一手抱着虎子,一手抱紧柳之思,跃起身形,跳到了房顶之上。
此时,院门恰好打开,一人走了进来。
二人附身在房上,向下看去,借着月光,瞧的很清楚,那人一头黄发,白色皮肤,身形长大,原来是卢努卓。
去年年底的时候,二人曾经和卢努卓发生过论战,对他的形象记忆犹新,一见之下,当即认出。
“他怎么到这儿来了?”李克定悄声问柳之思。
“他为什么来,我哪里能知道,你别当我是神仙好不好。”柳之思也在思考,卢努卓身为米国人,却专爱在华夏兴风作浪。此人前段时间,在天津出现,很是神出鬼没,他的行事,不能用常理来测度,且看他要如何吧。
卢努卓迈开长腿,很快到在房门处,二人身处房上,便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只能仔细听着下面的动静。
李克定不清楚卢努卓的底细,此人是否有特殊本领呢?为了以防万一,他将虎子轻轻交给柳之思说:“你先抱着。”
柳之思伸手抱过,李克定抽出宝剑,紧握在手,仔细提防着。
忽而卢努卓出了房门,在院子里一阵张望,显然是在寻找虎子。
他哪里能找得到,便来在东边院墙之处,向着隔壁令贝勒家,高声叫道:“令贝勒,令贝勒,你出来一下。”
“什么事情。”令贝勒的声音响起。
不一时,令贝勒到在了院子当中,顺着梯子,爬在院墙之上,问卢努卓道:“这么晚了,你叫我干什么?”
卢努卓对令贝勒说话,态度很不客气:“我来问你,虎子哪里去了?”
令贝勒一脸懵,不解的问卢努卓: “虎子?他没在睡觉吗?”
卢努卓没好气地说道:“睡觉?你就知道睡觉,我告诉你,虎子失踪了。”
“这事儿可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令贝勒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把责任撇清着,“我只管给虎子送吃的,每次送食物,都是用绳子顺着院墙放下去,根本没进过你那院子。虎子又是一个小孩儿,你锁着院门,他根本跑不出去,要说失踪,也是被人带走的,可赖不着我。”
卢努卓稍稍冷静一下,也想探明情况,知道发怒无益,这才改变了高高在上的态度,问令贝勒道:“你晚上给他送饭的时候,虎子还在吗?”
令贝勒说道:“当然在了。那个时候,天色还没黑,我亲眼看着,虎子把食物拿进房间里去的。”
为了撇清他的责任,令贝勒又把手一挥,说道:“卢努卓,你再好好找找吧,我睡觉去了。”
他说完这话,扭头就要下梯子。
令贝勒要两脚抹滑,溜之大吉,卢努卓忙叫住了他:“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令贝勒转回头来,不耐烦的问道。
卢努卓想吓他一下,冷笑道:“每天负责送饭的人是你,如今虎子失踪,你脱不了干系,上面追查下来,你吃不了也得都着走。”
李克定向来心恨卢努卓,今见他盛气凌人,更是不满,在心里骂了一句:‘你个洋鬼子,真是霸道。’
令贝勒却不气不恼,仍是笑着说:“老卢啊,你少吓唬我,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一丁点关系。我从来就没进过西边的院子,要知道,一直拿着钥匙的人是你,如今虎子不见了,当然得你负责。”
“我和你说不清。”卢努卓一脸怒气,不再理会令贝勒。
令贝勒趁机走下梯子,回房去了。
卢努卓一扭身,把背上的小药箱放了下来,打开后从中取出一只方盒子。他在方盒子上一阵扭动,而后用手拿着盒子,慢慢的来回晃动,就好像在探测什么一般。
柳之思附在李克定耳边,轻声说道:“卢努卓拿的盒子至关重要,我想咱们在房间无法触到虎子,内中蹊跷,很可能就与小盒子有关。”
“这人真是神秘兮兮。”李克定回应一声,突然心血来潮,问道,“之思,咱们把小盒子夺过来,你看怎么样?”
柳之思十五岁少女之心,也是对世界充满好奇之时,但她毕竟冷静,略一思考,主意已定,放弃了探知的想法,说道:“还是赶紧走吧,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你说呢。”
她四处一望,觉得从北面溜走更为稳妥,便说,“干脆咱们从后面脱身吧。”
“好。”李克定将宝剑归鞘,一手抱过虎子,一手抱紧柳之思,三两步到在北面屋檐,飘身而起,便向房下跳去。
谁知这次不同,三人飘在空中,竟是久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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