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也没什么要讲的,记得早些让他回去。”李克定叮嘱一句。
克静嗤了一声,说道:“你总是小瞧我,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小心柳之思对你不满意。”
克定便说:“我没有小瞧你,就是顺便讲一句嘛。”说完,又问克静,“之思就在边上,你要不要跟她说话。”
克静还真有许多悄悄话要跟柳之思讲,说道:“你把电话给她吧。”
李克定招手叫过柳之思,柳之思接过电话说:“喂,克静,我是之思。”
接下来,也不知克静在电话里说些什么,听得柳之思时而含笑,时而含羞,时而跺脚发嗔,时而频频点头。
李克定在一旁瞧得入了迷。
李柳二人吃过晚饭,月华已经将宝剑取来,李克定收好宝剑,心里便有了底。
又略事休息,待月亮升起,准备一番后,二人开始向西行,奔明水街而来。
在明水街的南侧,有一条河流,叫做明水河,河水日夜不停,自西向东流过,不知带走了多少光阴和梦想;也不知以后还会带走几许佳话,几许遗憾,几许人世的沧桑。
李克定和柳之思沿河岸逡巡,河中映着明月,粼粼的波光细碎而柔和。
波光中闪动着月亮的影子,天上月与水中月交相辉映,微微的清风佛面,将柳之思的发丝漾起,划过了身侧李克定的脸,让他觉得痒痒的。
二人已经停下脚步,李克定再看柳之思,淡淡衣裳楚楚腰,四目交投,无言相对已销魂。
柳之思被李克定瞧得面容微红,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轻声问道:“克定,你说是天上月好看,还是水中月好看?”
李克定只管看着柳之思,微笑说:“天上月遥不可及,能够让人寄托相思;水中月触手消失,可以叫人悟得虚幻。要说好看嘛,不论天上月还是水中月,都不及你好看。”他讲到这里,望着她的眼睛说:“我最喜欢你的眼神,如悦如羞,最能动人心魄,销人灵魂。”
“你又不好好说话,没个正形。”柳之思娇嗔之状,似桃萼露垂,杏花烟润。
李克定难奈柳之思的娇羞,吻了吻她的秀发,这才说道:“我说的可都是正形,你是我媳妇儿,我就应该对你讲这样的话。”
“你只会拿话哄我,骗我开心,我不听了。”柳之思嘴上责备,却埋首在李克定肩头,因怕他动情,又说道:“克定,你可别忽视月亮的重要,它能带来什么样的神奇,咱们远远没有弄清楚呢!”
李克定是学过物理的人,知道牛顿力学,晓得天体运行规律,便问她:“月亮的神奇,除了月光和潮汐之外,还会有什么?”
“怎么可能只有这些,你好好想想,难道月亮就不会对人产生直接影响,或者说给人以启示?”柳之思模糊的提示一句,因她想起在月圆之夜,佑鹿预示过她和李克定成亲之事,心中异样,神情忽变得忸怩起来。
李克定见她娇羞,还以为她想说的,乃女人每月必经历的事情,便笑道:“我明白了,还有对女人的影响。”
柳之思听他理解有误,但女子月经,乃地地道道存在的事实,显然受了月亮的影响,便顺着李克定的回答,又问他:“那你给我讲一讲,你学的科学,能解释这个吗?”
“解释不了,还有我修习的幻术,更加解释不了。”李克定清楚的很,人类对于天地的认知,不过沧海一粟。
柳之思至今不懂,佑鹿和月亮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她只知道每月十五,月上中天之时,佑鹿会发出光来,可谓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她经历过佑鹿的神奇,所以对天地的敬畏之心,远比李克定强烈的多。目前,柳之思还不能对李克定讲出实情,只能变着法的告诫他说:“现在很多人,自以为上了大学,学点科学知识,就好像无所不能。甚至有人骄狂自大到了极点,好像整个宇宙,唯他独尊一般。”
李克定忙说:“我可不敢唯我独尊,也没那资格。我在你的面前,常常感到自卑,哪里有一点骄傲自大。”
“我不是特指你的,只是在说一种现象。”柳之思不想让他有自卑之感,娇笑着鼓励他说,“不过,你倒是值得骄傲,你的剑法很好,还懂星象。”
“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有你陪伴。”李克定抚着她的秀发说,“之思,关于宇宙,太过复杂,别的我确定不了,但我唯一能够确定的事情,就是我知道,你是我的宇宙道理。”
“你真是讨厌,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又这样,不理你了。”柳之思挣开李克定的怀抱,开始西行。
李克定急忙跟上,依然揽住了她的腰肢,一副赖皮的样子说:“有我这块膏药贴着你,你还想跑,肯定跑不掉的。”
二人继续前行,很快到在明水街40号。
这里是灵果的家,柳之思看院门不大,是一个普通小院儿,不由想起一句话来: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蹋了,眼见他鸟兽散。
柳之思颇多感慨,这才几年,堂堂的大清令贝勒,竟然衰败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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