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乱叫后,村长许是被吵得烦了,直接捂起了耳朵:“你要怕死就自个儿跑出来,火都烧成这样了,谁敢冒着危险去救你一个婆子!”

门口的火势一点也没有变小的迹象,小郭氏听了这话后依然不敢冲出来,叫得更是厉害起来,各种污言秽语不断。

张二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觉得自己以前到底是有多窝囊,怎么就和个这样拎不清的女人处了那么多年的夫妻?

他跑上前几步:“你个疯婆子!到如今还是改不了这张烂嘴!你要死就在里面死快一点儿,不想死就自个儿出来,谁也不会去救你!”

小郭氏又把张二根骂了一通,骂完又骂自个儿的儿子和孙子等,总之就是说大家不救她是大家的不对,完全不想自己如今这般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去救她。

张二根把自家的几个小辈往后一扯:“你们听着,这个人已经和你们没有关系了,她早就在山洞外被我休了,村长怜惜她好歹是一条人命才让她跟着到了这里,没想到她又在这里犯错,你们谁也不许多看她一眼,不然都给我滚出这里!”

一帮小辈这些日子不比张二根的心里好受,个个也是恼得不行,偏偏里头还传来小郭氏对他们的漫骂,惹得他们更是不想搭理了,这会儿便谁也没有说话。

谁的心也不是一下子就凉的!!!

这般,小郭氏骂到最后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冲进去救她。

火势越来越大,哪怕她再是怕自个儿被伤着,最后还是哭天喊地凭着本能冲出来了。

只是冲出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立时被火势带着烧起来,她跑出十来米远的时候就已经跟个火球一般了。

张家村的村民虽然谁也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这样一个惹人厌的婆子,但这会儿却都凭着本能上前齐齐把她身上的火扑灭了。

庆幸的是,小郭氏身上看着吓人,头发都被烧得像狗啃了似的,但却只有后背上有一处烧伤,面积还不算太大,白大夫立即便给她擦了一些烧伤的药膏。

小郭氏疼得嗷嗷直叫:“呜.......啊......呜.......”这是被烟呛了嗓子了,想说话却嗓子干疼,只能发出一些非常难听的叫声来。

白大夫虽然是医者仁心,但也极瞧不惯她平日里的德行,这会儿见她还像是要闹腾,说话便也不客气起来:“别叫了!再叫你的嗓子只会越来越严重,都烧成这样子了还不消停,你是想变成哑巴不成!”

小郭婆子双目瞪向白大夫:“咧衣过外春赢拼身么凶唔!”

大伙儿:“......”她在说啥?

白母:“她在说,你一个外村人凭什么凶我!这样的话她以前对我说过不少次!”

大伙儿立时就炸了:“小郭婆子你是疯了不成!白大夫可是帮你治了伤,你这咋说话的!”

“什么外村人,白大夫以后就是我们村的,你如今才是一个外村人!”

“你个疯婆子!咋没烧死你呢,白大夫也是你能说道的!”

“就不应该救你个二货!”

小郭婆子就是仗着村长之前没有真的把她丢在山洞外面的大树上,这会儿又见村长让白大夫给她治了伤,便觉得村长是能罩着自己的,本能地就朝村长那边闪去,一边闪还一边和村里的妇人们相互大骂,只是她那嗓子生疼,喊出来的话也不成调,谁也听不懂,配合她本就夸张的肢体动作就跟个真正的疯子一般。

村长见着小郭婆子明显寻求庇护的样子,嗤笑一声:“小郭氏!你莫不是还觉得我该来维护你不成?”

小郭婆子一怔,啥个意思?

村长对着身后一挥手:“给我把她绑起来!从今天起,谁也不许私下里给她一粒粮,只要她不死,就让她日日去搬山石抵她烧了这木屋的债!”

话音一落,大伙儿连连拍手叫好:“对!就这么放过她是不可能的,我们刚辛苦盖起来的木屋呢,她说烧就给烧了!让她干活抵债!”

“抵债!抵债!抵债!!!”

民心所向,小郭氏被绑着带走了。

大伙儿看着已经被大火烧得只余黑呼呼的焦炭的屋子心里一阵惋惜,“这么好看的屋子呢,咋就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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