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想与凌卿玥谈谈,可凌卿玥自打回京,一直很忙,加上前几日凌月与香菱闹的不愉快,也就一推再推。
既然知道曹家的目的,凌月就不能装做睁眼瞎了。
凌卿玥苦涩的扯了下嘴角道:“姑母,我过去跟你一样,不愿意接受云家。直到有一天,有人骂我既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我这才试着与云家接触。越接触越发现,云夫人对凌家,不是愧疚,而是亲人般的仁爱。”
凌月被凌卿玥一句“既想当表子、又想立牌坊”给说得脸色惨白,这哪里是骂凌卿玥的话,分明是骂她凌月儿的话。
香菱见凌月的心结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与曹家的亲事又不能这样黄了。
香菱忙劝道:“姑母,既然林家与云家没有关系,咱就当是谣言处理就好。就好像是天艺茶楼讲我的那些话本子,说我是铜铃眼、血盆口,我不在乎不就完了,左右我也不长成那样。”
此话一出,林父登时乐了,喜笑颜开的对凌月道:“夫人,左右曹家也没有亲口问过咱与云家的关系,他们不好问,咱也不好主动答,就当是谣言吧。”
林至刚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苦苦央求凌月道:“娘,你就当不知道曹府的心思不好吗?我和子鸳的亲事,一波三折,禁不起折腾了......”
凌月一脸的痛苦,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林家父子感激的看了一眼凌卿玥和香菱,如果没有两人说的那些重话,也许凌月又要犯轴劲了。
虽然林母挺厉害,经常搓磨凌月这个儿媳妇,但凌月儿犯起轴来,林母也没办法,比如说凌月坚持用嫁妆供养了凌府两年多,林母是只能是嘴上唠叨,实际上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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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林家,马车里,香菱心疼的挽着凌卿玥的胳膊,轻声道:“真的有人骂你既想当那什么、又想立牌坊吗?谁骂的,我去收拾他!!”
凌卿玥淡然的笑了笑道:“与命比起来,这些骂声不过是挠痒痒,我是故意说给姑母听的。姑母一直自命清高,林家人虽然没待她多好,但也没待她多坏,最难听的话还是会有所保留。我现在说出重话,只是想让姑母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放过自己。”
香菱如看怪物似的看着凌卿玥道:“你够狠,竟然指桑骂槐骂自己姑姑!!”
凌卿玥叹了口气道:“这叫下重药治顽疾,希望姑母余生过得开心点儿,免得钻牛角尖,既误会了别人,又让自己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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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得得到了家,刚进府门,二柱媳妇和秦可儿就一左一右拦住了马车,非常客气的请凌卿玥下了马车。
然后两个女人爬上了马车,让马车火速出了凌府。
凌卿玥摸了摸鼻尖,对开门小厮道:“发生啥事了?”
小厮摇了摇头道:“回老爷,小的也不知道发生的何事,只是知道,是刘东家在粹香楼出事了,何东家先跑过去处理了。”
“刘东家?”凌卿玥一脸的狐疑。
小厮嘴里的刘东家,就是刘喜旺。
刘喜旺目前正帮香菱整合青楼的生意,莫不是有人看不顺眼找茬儿?
可是,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京城脚下,每家大的店铺后边都可能会有靠山,不会轻易找茬下手。除非势力很大。
凌卿玥越分析越觉得对方来者不善,急匆匆的骑上快马直追马车,生怕香菱吃亏。
粹香楼里。
大堂。
此时还没到黄昏,没有恩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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