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重重拍了下胸膛,“老赵家的福德就在这!你以为雍王扶香孩儿那么随意?我告诉你,那是我拿命换来的!当年契丹上京那些钱财,你可知道多少?为兄在那边待整整十年,十年来几乎将他们财富搬空,不然你以为这些年边境上的太平怎么来的?雍王有如此财力,养出天下武将,又如何来的?”
“他感恩,要把该是我们那份送到老赵家,不是高看你!”
赵弘均言语颇重,一时间让赵弘殷说不出话来,将头偏到一边去,深吸了口气。
“皇帝那般好当。”
“呵呵,这你就不清楚了。”提到这茬,赵弘均哼哼笑出声来,“知不知道,唐庭有多少兵将是雍王这些年培养出来的?军中关系复杂的紧,从陇右到关东,从河北到荆湘、巴蜀,谁敢保证一支万人兵马当中,有几个将校是耿家的人?”
“这些年来,雍王用为兄用命换来的钱财,养出天下武将尽出耿,给咱老赵家一个皇帝当当,不是太难的事吧?”
赵弘殷惊的说不出话来,往日他只知道雍王势大,可没想到大成这样,忍不住问道:“那为何他不自己当皇帝?”
“雍王,不喜罢了。否则哪里还有什么这唐庭,南方的吴越。”
兄弟俩本还有隔阂,谈到这样的事,又走到一起,领着香孩儿,并肩走在队伍后面,边走边说,渐渐变成往后赵家要该如何行事......
到的第七天下午,队伍行至太原境内,原本前往雁门的石敬瑭已带了骑兵轻装赶回,追上队伍后,兴奋的在马车前求见。
耿青也几日没有活动筋骨,被搀扶着下了马车,与石敬瑭一起沿着官道走走。九玉、窦威则跟在后面几步的距离。
“嗣源可能不行了,老夫意还是遵照他的想法,想让谁接位就让谁接,你在北边好好干你的。”
“雍王,万一新皇不喜我这老家伙怎办?”
石敬瑭听到李嗣源病重,一路上心情都是悲伤沉重的,只有见到耿青后,心才稍稍好上许多。
“你不欺负小辈就不错了。”耿青笑了笑,“不过有一点,老夫还是要说明白,在北边好好经营,就算你想夺小辈的江山,我也不管,但有一点,不可做背弃祖宗,背弃我汉人的事!”
脚步停了下来,耿青望着冬日萧瑟的田野、山峦风景,目光停留了片刻,落去身旁的石敬瑭身上。
“要是做了......老夫可是不喜的。”
“雍王这是说什么话,敬瑭怎么会做如此事,甚至都用不着,真要跟小辈争权,一支兵马足够了!”
石敬瑭先是愣了下,随后跟着笑起来,浑不在意。
“老夫话是留给你了,做不做那是你的事。”耿青挥挥袍袖负在身后,走去等候的马车,“反正到时候犯了错,我可是要拿鞭子抽的。”
“哈哈,随便抽,抽死也无妨!”
石敬瑭远远叫了一声,仍旧不在意这些话,多少年了,他从一个小小的将校,也已经熬成了节度使,对这位雍王,自然有着敬爱。
这些警言的话语,权当做家中长辈叮嘱。
不久,他带上骑兵,先行一步。车队、马队紧跟在后,经潞州至卫州南下渡黄河,不过这是十二天之后的事了。
此时,洛阳也有了不同的变化,阴云渐渐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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