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诰睁开眼睛后便四处寻找:“明兰……明兰……”
叫完发现自己竟已是在家中,父亲坐在不远处的圆桌前打盹陪伴着。
管家祥叔扶着他道:“少爷,你喝多了,娄家的人把你送去找郎中,又请小厮到家里来报信,我便去把你接回来了,幸好你无大碍,你看看老爷,他寸步不敢离开地陪着你,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赵诰痛苦地挣扎了两下,他想下床,可身子却根本不受力。
他的思绪里全都是在晕倒之前娄明兰说的那些话,叫他重新去说个媒,重新去喜欢另一个人,怎么可能,他这辈子只喜欢她,只聚她。
蓦地转身,重重地捶了枕头上几下。
赵诰呜呜地哭了出来。
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怎么说也是赵家的少东家,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没想到唯这感情孽缘,竟然把他折磨成如此。
那边,赵老爷子已经醒过来。
可他没有走过去,而是远远的,眼含痛惜地看着哭泣的儿子。
赵老爷子坐了一会,起身慢慢地走出了屋外,站在院子中间长叹了一口气。
祥叔跟出来陪在他身边,小声道:“老爷,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的痴恋那娄明兰,眼下这可如何是好?”
赵老爷子轻抚着花白的胡须:“实在不行就搬家吧,梅县虽然繁华,但毕竟是小城,我们的景源布行要想做大,就须得到都城去,相信去了那里后,诰儿会遇上更好的女子。”
为了确保娄家的香火不断,赵老爷子铁了心不让赵诰娶娄明兰,一个从小到大身子骨潺弱的女子。
祥叔知道早两年老爷就有这个打算,梅县里的生意盘已经饱和,想要让景源更上一层楼,去都城确实是最好的打算。
可是,他也隐隐透着担心。
“眼下少爷如此执念,说服他去都城恐怕会很难。”
“我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去。”
赵老爷子眼神坚定:“祥叔,你着手准备吧,悄悄的进行,先把欠我们的债全都要回来,再抛售房产,每天的细账都要拿来我看。”
“是。”
……
娄老大哭了半宿,天亮的时候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根本就没办法出门见人了。
可开张这天人又特别的多,她反而不能出门见人,只能躲在里屋帮着灶台里烧火,烧着烧着,也时不时的失神。
而一楼的店面里却热闹非凡,买明玉豆花和阿风烧饼的人早就排到大街上了。
大家最害怕的还是怕排了队,临了却打不到豆花。
有人甚至开始开头起哄。
不过很快就被阿根们几个衙差给压下去了。
娄轻尘又笑盈盈地出来跟大家解释:“放心放心,今日每人都会有一份豆花,绝对不会厚此薄彼的。”
众人都说如此便好了,大家纷纷赞扬豆花了喝。
就在娄轻尘一边打豆花一边招呼着客人的时候,穿着身月牙白长袍,腰里系条黑色束带的叶白南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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