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魄主”

收拾的小厮们听到了月老的呢喃,纷纷抬起头,听着他自言自语地呢喃了下半句,“前魄主是男子吧?”

“”他们愣住了,这算是什么问题,这灵仙该不会翻书,翻傻了吧?

“回大仙,前魄主当然是男子啊,后来杀尊继任的,才是个女神仙。”小厮们无语道。

“男子怎会难不成,他和灵君一样,也被咬过?”

忽然,一阵冷风迎头而过,月老骤然间想起灵君曾经在前魄主转世之前,让她们兄妹两人相见,这两颗生灵莫不是

“他这是怎么了?”小厮不解。

“可能是发现册子中的错字了吧。”另一个小厮顶着独角回道。

眨眼之间,方才还摆放在附近的册子都卷了一空,月老也没影了,小厮错愕地转过头,甚是恼火,“这灵界的神仙真是欺人太甚了,若是尊者还在,他们岂敢如此猖狂!”

“就是,这册子怎么说都是魂界的东西,怎能说要了去就要了去,想当初,尊者差一点就统领三界,区区一个要做我们尊者奴隶的灵界神仙居然完全不放我们在眼内,等着吧,尊者很快就会复活的。”

穿天的长啸仍在雪林间不断回响,然而,这雪杆子打久了,居然嘭地一下断了。

灵君怔了怔,蓦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他迎着逐月云雾泻下来的光,靠近仗责男子的正脸一看,惨叫的男子早已变成一个冰人,传遍雪山的惨叫声居然还是驻足头顶的乌鸦发出的,雪发男子不满地拂了拂袖子,那只黑色的乌鸦瞬间化作一团浊气,在空中消散而去。

“本君这是被摆了一道啊?”

“不止,他的两个手下也不见了。”这时,深受重伤的白荼用尽体内的灵气,驱散束缚在身上的禁制,自个儿从锅里爬出来了,头发上还挂着香菜叶子,闻着一身的胡椒味。

看着白衣男子嘴角的血,灵君稍稍垂眸,背着他,故作轻蔑,“原来你是故意藏着看戏的,本君还以为要费力出手相救呢。”

“切,谁要你救,我不过是想留下来,替燏燏打探打探消息,看看他肚子里的坏水还剩几斤几两了。”

“那你打听出来了吗?”某君云淡风轻地问。

“打听出来了,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件事,我会亲自和燏燏说。”

“亲自?呵。”

轻笑的灵君一瞬间收起嘴角,转身跨出脚,将头顶香菜的白荼绊倒在积厚的雪地上,扑得满脸是雪,生气的小白兔连忙抬起头,那双本就赤红的眼眸顿时冒起了火光,“你居然敢绊我?亏你还是灵界的神君呢,真是幼稚!”

“论幼稚,本君比不过你,不过,你见不到她的,别忘了自己今天是怎么被赶到这里的,学本君儿子一句,连你亲戚也没打算帮你。”

“哈哈,这就好笑了,说得好像你自己没被赶出来似的,我见不到,你也不可能见到。”

白荼从雪地上坐起,拍了拍身上沾血的雪沙,刚要转身,留下几个脚印后,蓦然停了下来,“再说了,别以为你为她承万年苦劫就有资格回到她的身边,她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你。”

闻言,那双墨蓝色的眸子阴郁地看向逐渐清朗的天色,任由那只带着私心的兔子妖离开,飘雪冰凉地落入掌心,“或许,本君真不该”

话音未完,远处蹦跶过来的一个模糊喜庆的人影,彻底扰了他黯然神伤的兴致,他的至交好友竟像过年讨红包似地,笑得像个几百斤的小胖子,还边跑边招手,“灵君灵君”

狐疑之间,雪发灵君抬起眸,竟发现月老背后的雪峰居然卸了下来,心想,这倒霉孩子,方才魂帝惨叫了半天都没喊到雪崩,恭文昊一往这边蹦跶就开始雪崩了,真不是一般的背。

“你”灵君刚想说句话提醒一声,怎知雪崩的速度居然加快了,大雪顿时就倾泻而来,瞬间就把视线中欢腾的月老给淹没了,令他顿时一惊。

下一刻,一条红线灵活地钻出雪地,直接绑在了两颗松树之间,将厚盖的雪地分成了两半,可本该扑倒在雪地上的月老居然不见了。

“月老?月”灵君刚转身便被突然现身在眼前的雪人吓了一跳,来人一声灵君,额头的厚雪顿时崩落,显露出眉开眼笑的五官,“灵君。”

“诶,你许久不曾如此热情地唤过本君,着实让本君有些吃惊。”

“嘿嘿嘿嘿”

听着这诡异的奸笑声,灵君是越发觉得这个月老有些不太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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