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面具的魂帝连忙夺过女子手中的纸条,视线一字一顿地落在上面的符文上,脑海中的自己猛地撞击树干,落了一地的绿叶。

我是你娘子,前面四个字,哪个字不比子省笔画啊?

他怎么偏偏……都怪这凡人身体太孱弱,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犯困,犯这种白痴才会犯的错误。

魂帝忙纠正道:“写漏了一个字,并非我是你娘,而是我是你娘子。”

墨发女子轻轻挑眉,不太懂,“你是我的娘子?我何时娶的你?这里……女人也能娶妻?”

“!”面具背后的脸彻底僵了,要命,这道坎是过不去了吗?“本王不是你娘子,而是你的……”

“可以了,儿子,娘懂了。”

“嘿!儿子?本座……王如今强烈怀疑你是扮猪吃老虎,占本王便宜!”他握紧拳头,咚的一声,大力地锤在桌子上,瞬间将自己的手指骨锤裂了,那酸爽疼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看着他抖得厉害,冥可燏伸出手,搭了搭他的肩膀,学着前几天路上所见的父子,安慰道:“儿啊,看你年纪不小,还是趁机买把拐杖,找个人成家吧,免得日后三更半夜起来小便,掉马桶里了。”

说罢,她背过双手,丢下饭桌前气得眼冒金星,牙龈发颤的魂帝,大步大步地踏出门槛。“谁是你儿?来人,把那个破术士叫过来!”

“是,王爷。”

“等等。”

“是,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刚要出门的侍女急忙回过头。

“顺便拿几套的刑具过来。”

“是……是,王爷,奴婢马上就去!”

小侍女提着裙子慌慌张张地从门口出来,刚出门便撞见路过的斗篷术士。

“何事如此慌张?出事了?”

“破…术士大人贵安,王爷有请,房间一聚。”

小侍女低着头,神色看着很是恐慌,斗篷术士转眸,看了看屋里,“好,带路。”

“烦,烦请术士大人还是先自行前去,奴婢,奴婢还要去地牢拿几套刑具。”

闻言,术士的脸上露出几分心领神会的表情,“没想到他的口味这么重,刑具都上了,难不成是为了报答我,才会让我去观战,咳咳,行了你忙你的吧。”

“是,大人。”小侍女看着他踏入了房间,便急急忙忙地往地牢的方向去了,刚走了几步路,身后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惨叫,“手脚得快点才行,要不然拿迟了,王爷该用不上了。”

耀目的阳光穿透华丽的宫殿,墨发女子背着手,静静地观察着路上每一个人。

自从她在冰棺苏醒,脑海中总是会莫名想起一个人,一个浑身淌血,目光仍然落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她只是好奇,他会是谁?

满天纷飞的纸片在艳阳下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飘洒的火星在风中逐渐凝结成灰烬,火盆前的小娘子穿着白衣,不住地抬起袖子擦眼。

“婆婆,司马将军已经答应我们去救相公了,为何我们不再等等?”

“你懂什么,那问米的神婆都说见到他了,他被阎罗王的牛头马面夹着,如果我们不够诚心,烧不够纸钱,他们就不会让他转世投胎,去一户好人家。”老妇人一把推开那位楚楚可怜的小娘子,继续往火盆中放纸钱,嘴里还不断地念叨道:

“我告诉你啊,就算我儿子真的去投胎了,你也休想再改嫁,当年为了娶你这么个娘们,我们家犁田的牛都给卖了,那本来是买来给我儿子攒来考灵学堂的,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拼了命拦住他,不让他娶你这个扫把星,你害死我儿子,害死我儿子,快把儿子还给我,你这个灾星!”

眼看着激动的老大娘拼了命地扯小娘子的头发,敲打她的头,周围的人有些看不下去了,急忙将她拉开,好心劝说道:

“大娘,你儿子被抓,怎会和你儿媳有关,都是那些可恶的魄人!见人就掳,毫无人性!大娘提前办丧事也许是对的,他们这么凶残,指不定早就死了,去寻人的司马将军兴许觉得自己无能为力,索性也不回来了,怕我们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消息。”

“算了,你别再替司马冷尘说好话了,认清现实吧,我们是所托非人,他肯定是见妖兽和魄人数目众多,仓皇而逃了,没想到我们会把家人的性命托付给一个贪生怕死的匪类。”樵夫打扮的壮汉紧紧地握着拳头,满眼的悔不当初。

“住口!”

闻声,这位穿着一席红衣的墨发女子停住了双脚,冷艳地转过身,看着一个打扮有些脏的少年郎,正在扮丧事的百姓面前,据理力争。

“当日是你们求我家主帅去救人,我家主帅为了救你们的家人,生死未卜,你们居然还在说这种风凉话,你们若不是懦夫,早该自己去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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