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修能急忙上前迎接,哈哈一笑:原来是本军的法师,随同三位友军队长,幸会幸会,快快请进。
心里奇怪,脚下不停,一番寒暄引荐之后,陶修能才知道,友军遇袭,死伤大半,已经派人回军禀报,安抚体恤,自不在话下,这里粮车辎重一应俱全,全然在列,丝毫不差。
陶修能得知友军伤亡惨重,心里一番感慨:
“我得到斥候来报,前方黑烟滚滚,恐有敌袭,急忙回禀大帅,请求出战救援,只是来去信件还未得到上峰回应,下官不敢妄自出兵,还望诸位军校海涵。”
傅队长听见陶修能语音诚恳,抱拳谢道:
“军令如山,不得令无以行军,军中历来如此,陶统领能有此心,我等皆是感激不尽。”
姚队长和常队长都附和说道:“对对对,陶统领无需自责。”
几人行至军中大帐,一番寒暄,陶修能命人端上酒菜,那知平南军的三个军校死活不饮,只是粗略地吃了一些饭食,便忙着交接军资,带领手下回去复命。
陶统领知道三位队长损失不少弟兄,无心在此畅饮,也罢,送走三位队长,只问楚原详细情况。
楚原送别三位队长,也算有始有终,听见陶统领问话,急忙回答:因为路过遇见敌袭,和粮草营的弟兄拼死迎敌,后来佯装败退,深夜杀回,才抢回粮草。
陶统领听完啧啧称奇,皱眉说道:“如此说来,我们这里也不安全。”
楚原点头称是,建议道,陶统领不如立即行军,早日回营。
陶统领道:“本将正有此意。”当即宣布行军。
平南军下属运粮队,由傅贞芪带队回营,途中,池夫人带领马夫调头向西,三位队长劝慰池夫人,应该让马统领返回军营安葬。
池夫人不愿回营,营中有金丹高手,难免事情败露,谎称将马统领尸身带回老家,说道:
“我们马家坳的人,无论多远,讲究落叶归根,诸位将领莫要再为难奴家。”
傅贞芪等人见池夫人执意如此,也不再挽留,纷纷抱拳行礼,送别池夫人之后,启程回营。
池夫人对傅贞芪起了杀心,只是无奈几个队长在一起,她也没有把握全歼对手,强忍杀意坐着马车南行,行到一处岔路,选了一个僻静小道,深入密林而去。
老车夫疑问道,夫人,这不是去老家的路,啊……
一把长剑穿胸而过,老车夫命丧当场,池夫人为了掩盖痕迹,一把大火,烧掉马车,连同马统领和老车夫,皆烧成灰烬。
熊熊大火映照池梦芝脸上,火光和热量奔涌,却仍然难抵她面若寒霜,冷冷地咬出几个字:
“楚原,你给本娘娘等着。”
她昨晚再次强行施展媚术,甚至不惜用了一招贵妃出浴此招极耗真力,但效用无穷,一般男子必然闯关,日后不再相见。
万万没想到啊,楚原仍是处子之声,元阳还在,收摄心神,使她的贵妃出浴效果大打折扣,没有引动楚原闯帐来日再说。
“臭小子,枉自生得一副好面容,居然还是清白之身,也不知道羞。”
待到火光减弱,池夫人又骂了一回楚原,才寻了方向,飞掠而去。
楚原和陶统领快速行军,第二日便赶到大营,此时右尉军已经缺粮数日,士兵委顿不堪,楚原等人运来的粮草极大缓解军队缺粮的窘境。
右尉军大帅阮都尉得知粮草曾遭劫,召集陶统领问明缘由,才知道本部军士有参与护粮,急招相关人员问话。
陈艺康听说随军法师楚原护送粮草归来,急忙来见,看见的却是楚原,一脸欢喜,和楚原笑着说话:
楚上师上次一别,了无音讯,本统领派人四处寻找不得,好生挂念。不知为何竟然从平原郡而来?
楚原见上官问话,还是如实作了回答。说道,在后山发现黑风寨的运粮密道,进去探查了一趟,后来被匪军发现,跌落山谷,落在天曲河,无故到了平原郡,巧遇青坞寨的匪军劫粮,不免打斗一番。
只是噬魂阵太过诡异,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暂时就没有说出来,以免问起来,他不好解释。
陈艺康拉着楚原来到一边,说道,楚贤弟,你经过我引荐,成为随军法师,立下大功,等会一定帮我在大帅面前美言几句。
楚原知道陈统领的意思,正是因为陈统领无能,致使右尉军的军粮被劫,郡守大人才向邻近友邦借粮,所以陈艺康想借此邀功,以期功过相抵。
当即点头说道:“美言什么,若不是陈统领神机妙算,派我等前去接应,料想这次借粮任务,又是给匪军作嫁衣裳。”
陈统领听见楚原如此说,老怀欣慰,十分感激,随后拉着楚原面见阮都尉大人。
阮都尉本来对楚原颇有好感,觉得这个小子是个人才,没想到他还能带领败军奇袭敌营,抢回粮草,解决大军无米之炊的困境。
当即哈哈一笑,说道:
“陈艺康戴罪立功,领导有方,功过相抵,不再另做嘉奖,随军法师楚原,有勇有谋,能文能武,奖精金三百,擢升运粮营副统领。”
楚原对官职看得极淡,钱财尚可,立刻抱拳领命,谢大帅嘉奖。
之后中军大帐召集各营将领议事,讨论攻伐军务,楚原有心寻找紫阳贤弟,正欲离开,却看见阮都尉面色凝重,陈统领拉过楚原站在一边,提醒他不要出声打扰。
军中各个营部的将领,个个威武,面容严肃,整齐站立,行过礼仪之后,阮都尉开口说道:
“这几日匪军太特么嚣张,竟然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今日军粮到了,大家准备反攻,只是如何进攻,兵力部署,前后接应,大家说说,今日集思广益,众将不必忌讳。”
楚原这个时候才知道,经过一段时间对战,右尉军接连惨败,损失不少将士。如今匪军士气正盛,似乎要吞下整个右尉军。
黑风寨这边,联合附近另外两个土匪山寨,一改往日只守不攻的风格,以黑风寨为主力,三次夜袭右尉军大本营,杀了不少将士。
大帐之中,此时气氛较为凝重,楚原更多地倾听几位将领的言辞,他对行军打仗一窍不通,抱着学习的态度站在末尾。
几个将领言辞激烈,情绪激动,有的说受不了这个窝囊气,历来都是正规军打土匪,匪军借助天险躲在寨子里面不出来,这下倒好,被匪军追着打,觉得简直是奇耻大辱。
尤其以大胡子的七营将领罗建域最为愤怒,“谁说不是,老子一生没有如此窝火过。”
三营将领孟茂彦劝慰道:
“罗统领也不用太过气愤,之前我军没粮,将士们吃不饱饭,难道让士兵饿着肚子去拼命,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
罗建域当即反驳道,是有的士兵没有吃的,但已经让部分军士打猎捕鱼,先勉强填腹充饥,其余守卫士兵,都是足粮发放,最后还是老子七营的弟兄,吃得最少,杀人最多,而你们三营士兵呢?各个以守卫大帅营帐为由,吃饱喝足,只是守卫的三场战役,却是打得一塌糊涂。
三营长官孟茂彦听见这话,心里不服气,也不和七营长官争论,当即向阮都尉申冤:
“阮大帅明鉴,我们三营为了死守营房,死了不少弟兄了,还有人不服气,请大帅公断。”
阮都尉抬手阻止大家争论,说道:
不用去做无意义的争论,接下来,我们准备反攻,具体细节,还是让先锋营余冠士余统领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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