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傅队长的说法,马统领没有可疑,就只能是池夫人了。

“池夫人嫁给马统领多久了。”

“三个月。”

“马统领调到粮草营多久了。”

“也是三个月。”

经楚原提醒,傅贞芪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马统领本来是卫建营的大统领,被降职调来粮草营。

是因为平南军大帅的儿子,冯祺然对池夫人有爱慕之心,闯进了池夫人的浴房,马统领知道后,提刀找大帅的儿子冯祺然拼命,冯祺然也是筑基末期,但终究没有打得过,被打断双腿,后来被其他将官制止,冯祺然才捡回来一条命,马统领由大统领被贬职成小统领,来到粮草营。

楚原说道,这些事出现得太巧,和池夫人或许有关,只是冯祺然也不是好东西,既然爱慕,可以讨要,或许能让其改嫁,竟然爱慕到人家浴房,这又算是什么事?

傅贞芪觉得楚原说得有道理,知道楚原的目的是调查今日被劫的幕后主使,心中有一事,本来不想说,但是事关重大,思量一番,还是告诉楚原。

楚原拍了拍他肩膀,你有什么直说,我们也算生死之交,而且这批粮食是运往我右尉军,查清幕后,本来就是本法师的职责所在。

傅贞芪才将白天的事说了出来:

“事关池夫人清白,本来不想说,不久之前,为了阻挡我闯车见主,池夫人竟然撕开胸襟,坦荡相见,让一个大老爷们,反而掩面而去,试想一般女孩,能有这番定力?”

楚原惊诧不已,还有这种操作?急忙问道:

“那你闯进去,看见马统领了吗?”

傅贞芪低头皱眉,痛苦地说道:

“哎,说来惭愧,下官没见到马统领,就看见两团白花花的圆子。”

“怎么会,车厢那么小,一眼可见,你,没见着?”

“不是没有见着,是没注意。”

“那你注意啥了?”

傅贞芪不答话,把脸扭向一边。

楚原暗自点头,是了,肯定是傅队长没有定力,他拍拍傅队长肩膀,说道:

别自责了,这不怪你。我亲自去。

说完返回马车前面,对车厢抱拳说道:

“右尉军运粮营随军法师楚原,奉上峰之命,求见马统领。”

他已经想好,如果池夫人再故伎重施,他就当场拆穿池夫人的把戏,不能像傅队长那般无用。

说完伸手去拉车帘,说道:“我来了。”

手放在车帘之上,顿了顿,一咬牙,心道为了查清幕后真凶,豁出去了,哪怕是因为掀人家帘子,看见什么不雅之事,也是没有办法,事急从权,再次吼道:

“我要进来了。”

车厢内没有动静,楚原哗啦一声,拉开车帘,双眼一突,哑然道:

“你?”

池夫人默然坐在一边,衣着整齐,拿着一方手绢暗自抹泪,看见楚原,伤心说道:

“你看吧,马统领他……呜呜呜。”

楚原惊恐地发现,马统领躺在车厢之中,面色惨白,没有了气息。

急忙退出车厢,召集军中将士,公布马统领死讯。

“怎么会这样?”姚队长不信,率先发问,马统领乃当打之年,体壮如牛,怎么会死在车厢之中。

常队长仔细察看,发现马统领并没有伤口,已然气绝,指着池夫人说道:

“你这个妖女,到底怎么给马统领服侍的?”

池夫人心里憋闷,实在是因为修为没有恢复,没有把握在楚原手里逃脱,这几个小队长,还不是她的对手,楚原修为深不可测,派出的两个筑基中期的高手,都死在他手里,目前只能委曲求全,呜呜咽咽地向楚原哭诉。

只要楚原不怀疑她,余者不足惧,哭诉道:

“马统领因为三月前,为了奴家和大帅之子力战,回家之后,被人下了暗手,一直秘而不宣,这次运粮遇见劫匪,马统领本欲出来御敌,情急之下,怒急攻心,走火入魔,最终被心魔反噬,气绝身亡,也是因为军中的事,让马统领忧愤而亡,实乃忠厚良将,为国捐躯。只可叹未亡人从此孤苦无依,终将蹉跎半生,呜呜啊啊。”

越说越伤心,竟然嚎啕大哭,众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无不动颜。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虽有些不满,但也不知作何反驳。

楚原挥手替红衣女子解围:

“池夫人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你且放心跟随行军,自有你一份吃食,我想,诸位英雄,没有人会去为难一个死了丈夫的苦命女子吧?”

楚原说话,自然有分量,大家对楚原本来就十分敬重,而且想想,楚上师言之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傅队长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此事不必再说,马统领忠军恤国,披肝沥胆,如今为国捐躯,自当上报朝廷。

按照军中建制,最高长官死亡,傅贞芪暂时接管队伍统领职责,当即宣布:

整军休息,明晨上路,继续运送粮草到青山郡罗布坡,交接粮草,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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